中搜寻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没人有这种闲钱。
那些玫瑰来自妈妈的秘密生活,她从未提起的过去。
我皱着眉头拿起大毛巾抖开来。“站起来,嘉玲,该起来了。”
她喃喃抱怨,不情不愿地遵从了。我抱她出来、把她擦乾,羡慕地看着学步期小孩总有的、有着小窝的膝盖和圆圆胖胖的肚子。她在每一方面都是最完美的,我想。
每次把嘉玲擦乾,我们都会玩帐篷游戏。我把大毛巾罩在两人头上,头抵着头躲在微湿的大毛巾下亲吻对方的鼻子,一起格格傻笑。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的游戏,我很快地把嘉玲包住,接起电话,“你好?”
“请问是裘莉珀?”
“是?”
“我是华玛莉。”
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我一时说不出话。
她不着痕迹的填补了沉默。“美容学院!”
“是,是,对不起,华太太……你好吗?”
“我很好,莉珀,谢谢你。我有个好消息给你,如果你还想在今年入学。”
“我当然想。”突如其来的兴奋锁住喉咙,我只能低声说话。
“我们刚好有个奖学金的名额空了出来,我能给你全额的奖学金了,你要我把注册的资料寄过去给你填写,或者你要拨个时间到办公室来拿?”
我紧紧地闭上眼睛,握住话筒的力量之大,让人惊讶它怎么没有折断。我感觉嘉玲的手指摸着我的脸,玩着我的睫毛。“谢谢你,谢谢,我明天去拿,谢谢。”
我听见主任的笑声。“不要客气,莉珀,我们很欢迎你加入课程。”
币断电话后,我抱住嘉玲尖叫。“我获选了!我获选了!”她扭动着,用兴奋的尖叫分享我的快乐.虽然她根本不知道我在高兴什么。“我要去上学了,我要成为美发师了,而不是快乐帮手的清洁工。我无法相信,噢,宝贝,我们也该有些好运了。”
我知道事情不可能太容易.但做你想做的事,而非不得不做的事,怎样你都不会觉得辛苦。
劳工阶层常说:“自己的鹿,自己剥皮。”我必须剥皮的鹿是学校。妈妈向来认为我很聪明,但我从不觉得,不过我知道如果我真的很想要一样东西,我会想尽办法去得到它。
我相信许多人认为美容学校一点也不难,而且没什么好学。其实在拿到剪刀之前,要学的可多着。
课程表的课,如“消毒细菌学”需要去实验室工作,并学习一些理论……“烫发课”要学烫发的过程、材料……“染发”则包括解剖学、生理学、化学、染发过程、特殊效果,以及问题的解决。看着那些书,我理解为何要花九个月才能毕业。
我最后还是去当铺打工。利用晚上和周末工作,平常时候嘉玲则交给托儿所。我们过着几乎是赤贫的生活,靠花生酱白吐司,微波墨西哥饼、罐头蔬菜汤和打折的蔬菜与水果过日子。我们只去折扣商店买衣服和鞋子。
幸好嘉玲还不到五岁,打各种预防针都有补助。但我们没有健康保险,这表示我们不能生病。嘉玲每次喝完果汁我必定给她喝很多水,并且拚命替她刷牙,因为我们付不起任何看牙医的费用。汽车的每一个奇怪声音都代表车盖不要出现花大钱的问题,每一张水电瓦斯的帐单都必须仔细检查,电话公司的任何不明费用都必须问清楚。
穷人必须斤斤计较。
当铺的老板芮先生帮了很多忙,他让我带着嘉玲去上班,我工作时她在后面涂鸦和玩玩具。他也常邀我们一起去家里吃饭,露西的母亲会坚持我把吃剩的菜带回家。我喜欢芮太太,她对每件事都有一句葡萄牙语的说法,例如:“美又不能喂猪。”(这是她对露西那位英俊男友麦特的评语。)
我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