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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女士,”我的脸因为失望而僵硬,笑容随时可能崩溃。我立即教训自己,列入备取又不是世界末日,反正在那之前我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华太太的眼神很和善,她说她会在明年的申请期间打电话给我,也很希望再次见到我。

    返回羽扇豆牧场途中,我试图想像自己穿着快乐帮手清洁公司衬衫的样子,应该不会太难看。收拾与清洁别人的家,向来比整理自己的家容易许多。我会努力,我会成为整个地球上最努力工作的快乐帮手。

    一边这样自言自语,我没注意看路,糊里糊涂地开上了比较远的路。既然即将经过墓园,我慢下车速转上墓园路,经过管理员的办公室。停下车后,我在墓碑之间穿梭,这里仿佛是一片种着花岗石与大理石墓碑的花园。

    妈妈的墓是最新的一座,光秃秃的土堆矗立在井然有序的青草廊道旁边。我在坟边站住,似乎需要一再前来证实才能接受它真的发生了。我无法相信妈妈的身体真的躺在棺木里,一个天蓝色的绸缎枕头上,身上盖着同颜色的布巾。我觉得四周向我压迫过来,我松开领口的钮扣,用袖子揩揩汗湿的额头。

    墓牌旁边一抹黄色的东西引开我的恐慌,我从墓尾绕过去察看。那是一束黄色的玫瑰,插在只有开口露出地面、埋于土里的一只黄铜花瓶里。我在傅先生殡仪馆的目录上看过,一只要价三百五十美元,我当然买不起。而傅先生虽然是个好人,也不可能免费附赠,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跟我说。

    我从花束中抽出一朵花,凑到鼻前。高温使得花儿全力绽放,发出香味。有许多黄玫瑰并不香,但这一种散发着有点像凤梨的强烈香气,是比较名贵的一种。

    走向办公室的途中,我用指甲把花茎上的刺——枢掉。一名橘棕色头发仿佛钢盔的中年女士坐在服务台后面。我间她,是谁在我母亲的墓前埋了黄铜花瓶,但是她说这是私人资料,不能透露。

    “但那是我的母亲,”我没有生气,只是无法理解。“有人可以这样做吗?……随便在别人的坟前放置花瓶?”

    “你要我们拿掉吗?”

    “这……”我想要花瓶保存在那里,如果负担得起,我也会那样放的。“不用,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是谁送花来给她。”

    “我不能说。”经过几分钟的辩论,这名接待员终于让步,说她可以告诉我送花来的花店名称:它位在休士顿,店名是“花的力量”。

    接下来几天我忙于申请快乐帮手的工作,并去面试,直到周末才有机会打电话。花店的女孩接起电话就告诉我:“请等一下。”并让我听汉克威廉斯的歌:《我就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坐在放下来的马桶盖,夹着电话看嘉玲边洗澡边玩。她把水舀入塑胶杯中,加入沐浴精,而后搅拌。

    “你在做什么,嘉玲?”我问她。

    她把肥皂水倒在自己身上开始搓洗。“替人打蜡。”

    “用水冲掉!”我正要说话,花店的女孩再次出现。

    “花的力量,很高兴为你服务。”

    我向她解释情况,并希望她能告诉我是谁送黄玫瑰花到我母亲的坟上。不出所料,她不能透露客人的名字。“我的电脑上记录,这是一张长期的订单,客人要我们每个星期送花到墓圃去。”

    “什么?”我快昏倒了。“每星期一打黄玫瑰?”

    “是,订单上是这样说的。”

    “为期多久?”

    “没有截止日期,可能很久。”

    我的下巴往下掉。“你们真的不能!”

    “对不起,真的不行,”她很坚定地说。“你还需要其他服务吗?”

    “应该不用了——”我还来不及说谢谢或再见,对方就挂了。

    我在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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