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的心顿时好似沉入了谷底一般,“除掉你?皇嫂跟你不过是萍水相逢,她脾气一向不错,她为什么要除掉你?”
秦云笙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她脾气不错?景止,你莫要再开玩笑了,你那个皇嫂可谓是蛇蝎心肠,都说最毒妇人心,我看她的那颗心比普通妇人的还要毒!”
景止紧紧地抿了抿薄唇,说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还是因为那件事情,你没有将锦云郡主的那些东西交给皇嫂吗?”
秦云笙的神色一凛,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景止十分警惕的说道,“你怎么知道她是为了跟我要东西的,说,这事情是不是你策划的。”
秦云笙骤然站起了身来,眯着眼睛看着景止目光警惕地很,好似是在看一个不怀好意的凶匪一般。
景止看着她警惕的目光,莞尔一笑,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淡淡抿了一口茶水,道:“怎么,卿卿难道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似笑非笑地看着秦云笙,景止垂下眼眸,眼观鼻,鼻观心。
看着景止气定神闲的模样,秦云笙心中顿时一阵憋闷,有些咬牙切齿,“你这家伙,看到我身陷囹圄,难道你就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吗?”
景止低低的闷笑了一声,清脆的茶汤面上映出一双清澈璀璨的眼眸,他微微弯起了唇角,柔声说道:“卿卿说的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心悦卿卿,看着卿卿身陷囹圄,怎么能够不担心呢?”
秦云笙白了他一眼,并不相信他的话:“得了吧你,像你这样的衣冠秦兽,狼心狗肺,没心没肺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担心我呢?我看你是巴不得看我的笑话。”
秦云笙扯了扯唇角,正襟危坐看着景止说道:“你莫要再耍贫嘴了,你还是赶快说吧,六公主到底是不是皇上派人赐死的。”
景止的脸色瞬时冷淡了下来,紧紧地抿了抿薄唇,他道:“卿卿,这些事情对你来说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秦云笙微微扬起了下巴,道:“是很重要,是关乎我的性命安危,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
景止的面目渐渐地严肃了下来,剑眉微微的拧起,道:“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秦云笙颔首,几乎有些不耐烦的蹙紧了眉头,道:“你到底想不想告诉我,你到是给个肯定的答案。”
景止看着秦云笙气的有些发红,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好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不就是这么点儿事情嘛,你若是真的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怎么这么生气,真是小孩子脾气。”
秦云笙紧紧抿抿唇,心中便知这事情有了转机,脸色稍霁。
景止莞尔笑了一下,旋即斜瞥了一眼房梁,沉声吩咐道:“你们都出去,我要跟秦姑娘说些事情,你们替本王守着门,不许外人进书房。”
说着,秦云笙也忍不住朝房梁之中看了一眼。
乌漆墨黑的房梁之上空无一人,只有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几人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是,属下遵命。”紧接着“嗖嗖——”几阵风声过去,转眼间,书房之中闪出了几道黑影。
秦云笙紧紧地抿了抿唇,看着那漆黑如墨的房梁,眼中神色深深沉沉,如墨点漆——
转眼,五日过去了,秦云笙自从在止王府出来以后,就一直闲赋在庆国公府里,无事闲挑棋子落灯花。
而在此期间,无论京城之中如何的风云变幻,她都一直淡静嫣然,烟视媚行的,仿佛与世隔绝的人间仙一般,不理会世事。
纵然秦府之中如何派人请她回府,其他人如何的同情,嘲讽,谩骂她,秦云笙却一直是视若不见,她在锦云郡主生前所居住的院子里,仿佛自成了一个世界。。。。。。
这日,傍晚。
落霞孤鹜,春水无尘,倚在一扇老旧雕花斜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