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轩窗,明月中天。秦云笙手端一杯薄酒,遥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澄明平静。
举杯想要饮一口薄酒,就在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秦云笙所享受的这一片宁静。
秦云笙微微蹙紧了眉头,不由朝着声源处看去:“怎么做事都这么毛毛躁躁的,何事究竟让你如此慌张?”声音有一些不耐烦不悦。
玉湖低下头,朝秦云笙深深一福,“小姐,奴婢知错了,小姐恕罪。”
秦云笙紧紧地抿了抿薄唇,说道:“究竟发生何事了?你怎么这么慌张?”
玉湖警惕的朝四处看了看,旋即,动作麻利的从自己的琵琶袖里拿出了一张小纸条,交由到了秦云笙的手里,“小姐,这是止王府送来的信。”
秦云笙轻轻地抿了抿薄唇,深深的看了一眼玉湖手中的纸条,目光一沉。
接过那一张纸条,快速摊开来,但见一行字迹工整,笔力遒劲。
这熟悉的字迹,确实是景止惯常所用的篆书,秦云笙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紧紧的捏着那一张字条,她朝玉湖淡淡的一笑说道:“好了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玉湖的心思单纯,闻言并未深思,于是便淡淡颔首,垂着头道了一声“是”,便缓缓退去了。
就这么低着头往后退了几步,她才转身朝着院子外走去。
看了一眼玉湖远去的背影,秦云笙的目光之中微微有所动容。
荒寒月光下映出秦云笙一双灿如星辰的眼眸,其中神色深深沉沉的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秋水。
次日清晨,早早的,还没有到鸡鸣的时候,庆国公府里便悄无声息的走出了一辆马车。
踏着月色,马车缓缓走出了庆国公府。
少顷,晨光熹微之中,止王府的后院里相对而坐了两个人,闲敲棋子落灯花,煮酒焚香一盏茶,隔着重重竹林的掩映,二人的身形显得越发的飘渺起来。
景止专心的看着眼前的棋盘,从容的一笑,动作优雅的从旗盒里捻起了一粒黑子,修长莹润的手指衬着黑色的棋子,黑黑白白煞是好看。
秦云笙的眉眼淡淡的,盯着那棋盘,锦绣华服衬得她风华绝代。身后是一棵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白衣悠然,广袖悄然。
看着秦云笙,景止俊美如铸的脸上微微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灿如星辰的眼眸里兴致盈然,兴味十足的从容在棋盘之上指点江山。
“王爷可是有什麽消息了?”秦云笙一面垂眸看着圆润棋子,眼观鼻鼻观心,不动声色的接下他迂回招数。
景止微挑眉梢,手中的折扇一展,红梅白雪的图案颇为的显眼。
微微抿起唇,他语气温润依然:“是阿,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温柔垂眸,他眼底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秋池一般,深深沉沉。
秦云笙满意于他的这话,一双美目之中如注清流,流光溢彩,煞是好看,神秘如同星空翻转。
梨涡深深凹陷下去,更增了甜美神色,明艳动人。
轻描淡写的落下一子,秦云笙面上波澜不惊依然:“成败在此一举,云笙想要相信王爷,还希望王爷不要说大话才好。”
景止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倒是也没说话,抬头目光温柔的看着秦云笙,不言不语。
远处风起,花香迷乱人眼,好似有什么东西突然落去了她的眼中,从此万劫不复。。。。。。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这平静的京城里终于有了些许的波澜。
京城闹市,最是人多口杂,许多难以令人觉察的阴谋滋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宛如毒草一般的疯狂蔓延。
一传十,十传百
这日,秦云笙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暖暖融融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