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车上某些人开战了。
十二月一日,完。
好热。
他擦下一把汗,车厢里的温度似乎很高。
“好热哦,感觉自己都快要熟了。”雏菊不住用手扇着风。
“是啊,这个温度太不正常。。。”他迈开步伐向列车前端走去,伸手按在门把手上,那门却被镶进车厢一般纹丝不动。
咚的一声什么东西糊在车厢门的玻璃上吓了他一跳。
“冬天开始,天气也冷了,”圣柳正趴在车厢门的玻璃上,手里提着一把大砍刀。他用眼珠玩味的来回打量他和雏菊:“得养养冬膘。”
他惊恐的望着挤在那玻璃上那张扭曲的脸,身后雏菊紧紧揪住他的衣角:“冬膘?什么意思?”
圣柳望着他们俩微微一笑,伸出舌头用舌尖舔过刀的锋刃,那锐利的锋刃划过舌头在上面划出一道淋漓的血痕:“就是食物的意思。”
“选我吧,选我吧,让她活下去吧。”他挡在她面前身体微微颤抖。
“不,我们说了是养冬膘嘿嘿嘿嘿。”高雪轮也从一旁将扭曲的脸挤上来:“你们两个都要,你是主菜!那小家伙细皮嫩ròu的,刚好当做饭后甜点!”
他和她惊恐的后退那车厢顶端却似乎被一股强大的外力强行掀开!一双无比巨大的手提起一只遮天蔽日的壶朝车厢里倒进滚烫的开水!
那开水瞬间淹没了他和她的身体!那高热的温度粗暴的撕扯着皮肤灼烫着骨ròu!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那可怕的温度中融化着发出几近令人休克的剧痛!
在那股高温之下他似乎全身都被烫烂了,而那双巨大的手握着叉子又探出来,那叉子刺穿雏菊单薄的身体将她叉了起来!
那身恬静而温馨的淡黄衣服被叉子的齿映亮,被伤口中淌出的血水污染,另一只巨手似乎捻过一些调料稀里哗啦的撒在她身上,她在半空中痛苦的朝他伸出手。
几滴鲜血沿着她的肢体蔓延,从她的掌心淌下滴落,洒了他一脸。
雏菊从视线中消失了,车厢外传来一阵剧烈的咀嚼声。
雏菊。。。雏菊。。。。。。
他想要哭泣,那眼睛却似乎被热水烫烂,连哭泣的权力都没留给他。
那叉子转即再次挥下,狠狠的刺穿他的身体。
或许连神经都被烫烂了,他仅仅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穿过去,仅此而已。
他被叉子从车厢中举出来,另一只巨手开始稀里哗啦的朝他身上撒调料,而前一节车厢的顶端,天女花会和彼岸花会的那群人正围在一张圆桌上,一个个面前斟满葡萄酒围着餐巾,兴趣盎然的观赏他的苦难。
半空中渐渐浮现出一张巨口,那嘴缓缓打开露出沾满血迹与碎ròu块的牙齿,那充满恶臭的口腔中似乎还残留有雏菊的最后一丝体香。
他被叉子叉着递进那巨口之中,那沾满血迹与碎ròu块的牙齿对准他的身体沉重锐利的切下!
“唔!”他噌的睁开眼睛从座位上蹦起,身边的雏菊吃了一惊:“怎么了?”
“啊哈哈。。。”他的眼睛落在她淡黄的呢大衣上,似乎从那颜色中汲取到安抚:“做了个噩梦。”
“哎?”她眨巴着眼睛兴趣盎然:“是什么梦呀?”
“。。。”他难堪的笑了笑:“我不想说。”
“那好,”她微笑着:“我不问。”
她的话语反而令他心头泛起一丝愧疚。。。以前的这样的噩梦是家常便饭吧,不过从遇到雏菊开始,这还是第一个噩梦。
他挠了挠头:“出去透透气吗?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哎。。。?”她跟着他爬到车厢顶,看着他变戏法般从身后取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