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风筝:“天啊天啊,红色的,好漂亮!你做的?”
“是。。是啊,虽然材料有点杂,做工有点粗糙。”他背对列车行驶的方向松手将那风筝放开,风筝就那样借助着行驶的风在漫天风雪之下飞了起来。
她抬头仰望着yīn沉的天空下那片渺小鲜红,用手掖着被吹的纷乱的头发。
阳光。
他望着她仰望着灰暗天空中那鲜红风筝的脸,没错,她也是我的阳光。
到底天使和雏菊谁才是真正的阳光呢?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要,人总会潜意识的觉得能活下去就好,为了能活下去,只要有人能安抚自己,那就无论是谁都好。
是啊,只是阳光,只是方向,他想起了藿香蓟的话。
只是阳光,只是方向,自己只是希望自己可以触碰这圣洁,在这圣洁中沾染到一缕可以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光芒,和情无关,更无关滥情。
“啊!!?”雏菊突然惊叫起来:“线!”
“线?”他疑惑着感觉手上一松,似乎有什么很有分量的东西从他手中溜走了。他扭过头发现那风筝的线,瑞香用过的那截登山绳竟然从中间断开了。那红色的风筝转即被甩在车后很远的方向飘飘dàngdàng的飞上了昏暗的天空,然后在天际燃烧成一个通明的火球。
“唉。。。”那火球燃烧的很迅速,可以说转瞬即逝,雏菊望着天空中残留的一丁点灰尘叹息着。
不安。
原本因为那个梦,因为日子的更迭他就已经很不安,而现在风筝断线燃尽更是令他的不膨胀到了极点。
我需要武器。
可是自己该去哪弄到武器呢?他愣在车厢顶端,突然想起瑞香站在这里张弓搭箭那副武神模样。
弓箭可以说是极好的武器,瑞香的弓箭是如何做出来的呢?他在行驶的大风中扭过身,望向列车车头方向,正死命捏紧方向盘的天使。
他朝车头走去。
“天使,天使。”他叫着。
她捏紧方向盘,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唤。
“天使!”他将手按在她的肩头。
她冷冰冰的扭过头:“干嘛。”
那冷冰冰的表情让他有那么一丝愧疚:“那个,似乎好久都没有抽扑克牌了。”
“不抽了。”她的声音依旧冷冰冰的:“瑞香就是因此而死的,以后再也不要抽什么扑克牌了。”
虽然原本也不抱希望抽到大王,但她此刻的语气似乎刺痛了他:“那有没有什么工具之类的东西可以给我?”
她一把从肩头打下他的手:“没有!你要的话一颗樱桃也没有!”
她的话激怒了他,他将她强行转过身按住肩膀咚的一声抵在方向盘上:“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我把与他们抗争活下去的希望全放在你身上你却告诉我我要的话连一颗樱桃都没有!!?”
她惊恐的啜泣着:“你弄疼我了!”
“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什么工具之类的东西有没有!?”
“黑曼。”一丝清冽的香气传来,一只手有力的捏住他的肩膀。
他扭过头,雏菊正皱着眉望着他:“你在干嘛。”
他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我。。。”
雏菊那娇小的身影此刻也变得极其高大,她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向车厢里拖:“你给我放开她!”
他听了她的话,松开手,整个人木偶般被她强行拖进车厢内。
“呜。。呜呜。。。。。。”天使望着他和她的背影与沉重关上的车厢门,眼泪大把大把的倾泻出来。
☆、骸骨,下
走进车厢内,雏菊干净的给了他一耳光。
清脆的啪的一声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