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将他扇醒了,他用手捂住脸:“雏菊。。。”
她双手抱怀:“说说吧,你这么对待其他人的理由。”
他理顺了一下思路:“还。。。记得我那个艺术家朋友,茶蘼吗?”
“记得,他去哪了。”
“在这列车上每八天左右就是一个月,而每次月份更迭时就会有一个人被消失。”他回忆起刚刚来到这车上的场景,茶蘼、蓝鸢、瑞香、紫竹桃:“下次月份更迭时被消失的人,就是咱俩当中的一个了。”
她托住下巴表情也凝重了:“这就是茶蘼消失的原因?”
“是的,所以我需要武器,只要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就不能放弃!”他朝第七节车厢走去:“我去找找,或许有能用得上的东西。”
她跟着他的脚步,看着他在整节车厢中翻来找去,狂躁的踹着座椅:“没有,什么都没有,根本连只潮虫都没有!”
“这节车厢里什么也没有,但是其他车厢里或许会有啊?”
“其他车厢?”他苦恼的挠着头:“若是被他们发现咱们想要反抗会是什么下场?”
“不,我是说,其他没有人的车厢。”雏菊伸出手指向第八节车厢。
他扭头望向那节车厢中那片浓郁的红色雾气:“那里。。。进去会死掉的。”
雏菊的手指着那里摇了摇头:“我是说,那具骷髅。”
“哦,那是一个叫做滨蓟的人。听茶蘼说,是个很浪漫的诗人。”他眨着眼:“怎么?你对他感兴趣?”
“不,”她摇摇头:“不是想要武器吗?在人类学会锻造金属之前是普遍使用石制武器和骨制武器的。”
骨质武器?他咽下一口吐沫,确实别无他法了。
他走上前微微拧开第八节车厢的门,那红色的气体从门缝中微微渗出让人有些眩晕。
“这气体。。有dú吧?”
他点点头,那位于车厢中部的滨蓟的头骨正用两个黑窟窿盯着他,似乎投shè出来自地狱的目光。
雏菊拉住了他的胳膊:“我进去吧。”
他愕然了:“你?”
她仰望着他的脸甜美的微笑着:“你就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和他们搏斗,而我呢?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活不过这个月份,但如果我死了,你兴许还能战胜他们活下去。”
“不,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他还这样说着,她就弯腰从他腋下钻过,冲进了第八节车厢。
他惊恐的扭过头用视线追逐她的背影,只见她冲进第八节车厢中,一路屏住呼吸快步狂奔,在滨蓟的骸骨旁顿了顿似乎要压制住恐惧,然后弯腰拾起了一根粗壮的大腿骨。
她转过身朝第七节车厢迈开步伐,似乎有些憋不住气那红色的气体似乎沿着鼻孔溜进去一些。
她随即脚步趔趄身形一晃跌倒在地。
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雏菊。。。”
她微微颤抖着,就像那梦中一般伸出一只手朝着他的方向,那手微微的伸着挣扎了那么几秒,然后无力的耷拉在地上。
“雏菊!!!”
阳光,我的阳光。
不,我不能让你熄灭!!!他一脚踹开门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那是一股怎样的气息怎样的感觉呢?当吸入那红色气体第一口时,一股温暖而酥麻的感觉就从呼吸道扩散开,迅速的充满整个肺部疯狂的挤进血管涌向全身。
而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我不能看着自己的阳光熄灭,我不能亲眼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他从地上将她抱起那温暖而酥麻的感觉已经涌上了大脑!他踉踉跄跄的抱着她跑出第八节车厢整个人重重的跌进第七节车厢将雏菊也摔的从怀中滚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