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
这“安”字开头的成语并不少见,宁心没想到杜琪这么痛快地认罚,一怔之下,已经明白,三个成语,简简单单,却是三个人对她的祝愿。宁心一笑,重新起头道:“骨ròu至亲。”
“亲不隔疏”顿了一下,凌浩才接道。
几个人一边玩成语接龙,一边饮酒吃饭,这顿年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吃得其乐融融。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便到院子里放烟花。一朵朵烟花在如墨的夜空中bào开,一霎那的亮光驱走了漫天的黑暗,艳丽的色彩,灿烂夺目。只转瞬之间,盛放的烟花已悄然而逝,只留下一缕淡淡的青烟,片刻之后连青烟都已散去。
宁心忽然觉得有些累,她默默往凌浩怀里靠了靠。凌浩低头看看她,轻声问了句:“可是累了。”
宁心微微闭了眼却没说话。
杜琪放完一通pào,一回头,刚好看到。他赶忙走到宁心身边,搭了搭她的脉,然后笑道:“还好。不过的确不早了,杜琪已经玩得尽兴,也该告辞了。”
谢简也走到宁心身边,看着她说:“大哥也该走了,明日我再来看小兄弟。”
天下本无不散的宴席,宁心微笑着和他们道别。
凌浩等谢简和杜祺离开了,把宁心抱回房里。他吩咐小月端热水来,服侍宁心洗漱。宁心却摇摇头,对凌浩说:“陪我守岁好吗?我现在还不想睡。”
凌浩想了想说:“那我们去府里的揽月阁吧,那里高,可以看到几里外。”
三层高的揽月阁上,一盆炭火,凌浩搂着宁心,和她一起静静地看外面漫天的繁星,温暖的灯光和闪亮的烟花。
宁心回头看凌浩,他的脸在炭火映照下,忽明忽暗,闪烁不定,一双眼却专注而深情。似曾相识的场景一闪而过,仿佛好久之前,在那个通往谷外的漆黑山洞里,一盏烛火之下,他也曾这样的看着她。那时便是最初的心动了吧。
凌浩唇间浮起一丝微笑,低头吻住了宁心的唇。
半晌后,凌浩抬起头,轻声道:“那时候,我就想吻你了。”
宁心闻言一愣。
“你的心思我怎会不懂。”凌浩说罢,从怀中取出一物,系于宁心颈间。
宁心用手一摸,原来是块玉锁,背面凸凹不平,像是刻了字。可惜今天她是看不到了,熟悉的晕眩袭来,失去意识前,宁心想的是:“如果她没有再醒来,就这样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怀里也是种幸福吧。”
宁心醒来时,已是大年初一早上了,凌浩正在外间和小月说着什么。宁心举起胸口的玉锁,对着晨光一看,背面四个字——“永是吾妻”。宁心眼中一热,心头别是一番滋味。原来凌浩已经给把一生的承诺给了她,不管她在与不在。
凌浩回到房间,看到宁心盯着那块玉发呆,只是淡淡一笑,什么也没说。
正月初三夜里,宁心睡得正熟,却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接着听到管家在门外急急地道:“王爷,皇上传您即刻进宫商议军情,宫里刚接到了边关的八百里加急。”
凌浩一听,腾地从床上坐起,宁心知道事情必是十分紧急,就也起了身帮凌浩穿戴。简单的洗漱之后,凌浩叮嘱宁心再睡一会,便称着黑夜匆匆出了王府。
接下来的几天,凌浩每天早出晚归,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宫里。宁心从不问凌浩这些国事,但也已经猜到定是罗国和熠国已经开战,而且情况对熠国很不利。这些事她不懂,自然也不能帮他,能做的大概也只有安安静静地在家养病,不让他分心吧。
初七那天,凌浩又是晚上很晚才回家。宁心正倚在榻上看书,看到凌浩进了房,忙帮他解下外套,倒了杯茶递给他。
凌浩只是浅尝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回桌上,然后牵着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