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笑着眨了眨那双蓝眸。那蓝眸对宁心而言并不陌生,自然也不会怕,不过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宁心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
那人也不答,嗤笑一声,反问道:“你刚才把我当成谁了?”
宁心早已觉得奇怪,正要叫人,忽然觉得颈间一麻,便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
那人一张俊脸在宁心眼前晃了晃说:“许宁心,你记住了,我叫耶律楚成。将来我们一定还会再见,不管你刚才把我当成了谁,以后不准再认错。”
宁心听到那人一张口就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疑惑更深。她一边默默猜测着耶律楚成的来历,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引人来救她。
耶律楚成又将宁心上下看了看,才直起身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让秦御寻遍天下的女人,怪不得那日他竟甘愿为你涉险。不过你到底有何出众之处,能让他为了救你可以罔顾xìng命。难道只是因为你生得美,还是因为你曾救过他两次xìng命?”
耶律楚成这番话听起来虽没头没脑,但宁心却已明白,他来此必和凌浩有关,而且他看起来是敌非友。既然这样,她就更要尽快引起帐外人的注意了。
宁心手在床上摸了摸,想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用。她的手才一动,耶律楚成已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若不想再被我点穴,就最好乖乖躺着别动。而且,秦御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依你看,你现在在我手上,即便他来,又能耐我何?”
耶律楚成说罢,将他们握在一起的手举到宁心眼前晃了晃。
宁心知他说得没错,只得暂时放弃了刚才的想法。躺着是躺着,但并不影响她想别的办法,既然别人不能来救她,就只有把这人逼走了。
耶律楚成看宁心似乎已经放弃,就又开始自说自话:“你还真是有趣,明明不会武功,那天那种情行居然也不躲,秦御去救你,你还愣是把他给推开了。”
耶律楚成正要再说,却见宁心猛地一抬手,拔下头上一只银簪,抵在自己喉间,转头看向他,目光冰冷而坚决。耶律楚成微微愣了一下,接着眉毛挑起,眼中玩味大盛。他笑着道:“没想到你看着弱不禁风,xìng子竟这么烈。我不过随便说了句玩笑话,吓吓你而已,你居然还当真了,还要已死相逼。算了,算了,反正我今天已经见到你了,也该走了。”
耶律楚成放开宁心的手。犹豫了一下,他退后一步,说:“还有一件事,你也记着,我耶律楚成虽非君子,但也绝不会用胁迫一个女人的手段来达到目的。那天我只是想试探你的武功,并不知道秦御会去救你。你以后也别随便拿个东西就往脖子上戳,万一失手,就真的没命了。”
说罢,耶律楚成手指一弹。宁心只觉得手腕一麻,簪子啪的一下掉到了床上。耶律楚成看着宁心轻笑一声,一纵身,已从帐内消失。
宁心顺着他消失的方向一看,帐顶处一道不大的口子,周围的布正微微晃动。宁心强撑着坐起来,看着手腕处那一个小小的红点,心里突突乱跳。原来那天的箭是他所shè,他已经害他失去了肚子里孩子,今天又是为何而来呢?
“姐姐想什么呢?这么用心。”杜琪突然在耳边响起,宁心吓得浑身一抖。
杜琪一看,忙把yào碗放到床边的小几上,伸手去帮宁心揉了揉胸口。他一边揉,一边笑着道:“对不起,可是吓着姐姐了?可我刚才已经叫了姐姐两声了,姐姐就是不理。”
宁心定了定神,抬头看杜琪,却见杜琪眉头一皱。
“姐姐面色怎么这样难看。”杜琪话未说完手指已搭上宁心脉门。
片刻之后,杜琪放开手,眉却皱得更紧了。他在宁心肩头一拂,问道:“是谁点了姐姐哑穴?”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