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坐到了榻上。他默默的看着宁心,眸若深潭,表面平静无波,却是深不见底。
那眼神,宁心以前就见过,每当凌浩有什么事难以决断时,便是那样的眼神。宁心也不说话,只等着凌浩自已想清楚一切。
半晌之后,凌浩拿起宁心胸前的玉锁,指尖来回拂着背面的那四个小字。过了一会,凌浩把锁放回宁心颈间,看着她微微一笑。于是宁心知道凌浩已经做出决定。
凌浩把宁心搂进怀里,轻声问道:“今天可有晕倒过?”
宁心摇摇头。“没有,这几天都还好,大概杜琪重新配的yào起了效。”
凌浩一听,笑道:“你呀,怎么还是不和我说实话。也罢,过几天,等我闲了,天天在家陪你,看你还敢骗我。”
宁心张了张嘴,想问,却终究什么也没问。
正月十三那天一早,凌浩上朝去了,宁心一个人在屋里练字,忽听小月在门口叫她,说有事禀告。宁心便把小月唤了进来。
小月递给宁心一只红色的帕子,然后说:“王妃,府外有个女子求见您,说是您的故jiāo,还让管家把这个帕子给您。”
宁心接过帕子仔细一看,心中一动,暗想:原来是她来了。
宁心吩咐小月:“快把她请到我的恒院来。”
又见可怡
不大一会儿,小月引着一个轻纱遮面的女子到了恒院正房。那女子进了门,也不说话,只静静站在一边。
宁心招呼她:“好久不见妹妹了,妹妹快请坐。”然后又对小月说:“我和妹妹说话,你不用跟着,先下去吧。”
那女子等小月下去了,走过去,关好门,转向宁心,一伸手,摘下了面纱。
宁心看着她,忽然觉得心疼。那一张曾经青春飞扬的脸不知何时竟染了风尘,带着几分憔悴;一双清澈的眸子灵动依旧,眼神里却满是忧愁。
宁心正想拉她坐下,却见她双膝一屈,已然跪下。宁心一惊,伸手相搀,嘴里说道:“郡主,您身份高贵,怎能跪我。”
刚才小月送来的帕子正是凌浩大婚迎娶郡主那日喜娘用的帕子。那日宁心代嫁,郡主易容成喜娘,所以宁心认出帕子之时,便已经知道是可怡郡主来了。
可怡让开宁心的手,摇摇头,说:“宁心姐姐,可怡此次来是有事相求,所以姐姐还是让可怡跪着吧。”
宁心蹲下身,拉住可怡的手说:“不管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我不习惯别人跪我,而且我最近极易头晕,也不能长时间蹲着,所以你还是坐下吧。”
可怡面带犹豫,她看看宁心,叹口气,有些无奈地道:“看来边关那些传闻也不都是假的。”说罢,她起身先扶着宁心坐下,然后自己也在宁心身边坐了。
宁心听她话里有话,不觉微微皱了眉。还没等宁心问,可怡倒是先说了:“几个月不见,宁心姐姐怎么又清减了这么多,刚才姐姐又提到易头晕。我来时,边关就有传闻说靖王妃病重,姐姐到底是怎么了?”
宁心听可怡说从边关而来,已隐隐猜到了可怡的来意,只是不解边关为何会有她病重的传闻。她想了想说:“郡主,我的病由来已久,一时也说不清,最近的确又重了几分。不过,郡主从边关一路赶来,说有事相求,究竟是何事呢?”
可怡听宁心问起,却低了头,过了片刻,她缓缓抬头,看着宁心说:“姐姐正病着,也许可怡实在不该在此时来求姐姐,可是可怡也没有其它的办法救得了哥哥。可怡此来是想求姐姐说服王爷出征西疆。”
其实自从知道西疆开战,宁心就一直在猜测身为将军的凌浩这次是否又会领兵西征,只不过凌浩不说,她也就没问。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她是不得不问了。于是宁心说道:“郡主,我只是听说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