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睁眼,竖尖了耳朵细细听着。
白凤起!
那声音离得近,大约是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长廊内,院中寂静,即便是极轻微的嗓音她也听得极清楚。
“凤起侄儿,此事虽是越桓所为,但你敢向我直言,却是好胆气,只冲了这一点,我老头子也不能拿你撒气。只是大闺女这一番受的惊吓和折腾不轻,我老头子很不舍得,你明白吗?”林老爷子有意压低了的嗓音传入林微容的耳中,她忽地鼻尖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沉默了许久,白凤起低声道:“多谢林伯父既往不咎,我爹娘已对越桓动过了家法,还望林伯父能消消气。”
顿一顿,又轻声道:“也希望伯父能允我与微容说几句话。”
林微容心头一跳,长睫微微颤了颤,正在犹豫是不是要装作刚刚醒来,林老爷子却长叹了一声,无奈轻声道:“好吧,你去便是,不过不要太久,微容身子刚修养好,昨儿个还咳着呐。”
说罢,又叹一声,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真相明
风渐日暖,不知哪里飞来的一只喜鹊落在冬青树的树梢,喳喳叫了几声。
林微容闭着眼听着,忽地记起幼时娘亲曾指着檐上一只昂首摆尾欢快鸣唱的喜鹊对她说:“鹊儿叫,贵客到。”
呵,鹊儿叫,贵客到。
她勾了勾唇,听见喜鹊吱吱喳喳的欢唱声中,有脚步声下了长廊外的石阶,逐渐近前来。
身旁的风忽地停了,是他立在她身侧,替她挡去了大半的风。
先前睡得正熟时不小心推落了轻容替她盖上的毯子,半幅都坠到了腿上,她闭眼装睡,虽有些觉得冷,却也只能装作不知。
干枯的草皮一阵悉索响动,白凤起弯下腰替她拉起绒毯,重新盖到她的肩上。
一俯身间,他身上带着的清浅花香扑面而来,林微容微微动了动眼皮,额间忽觉温热,不知何物如蜻蜓点水般落下,轻如羽,柔如风。
又有丝丝缕缕的发拂过她的两颊,她微微睁眼看时,见他便在距她极近的身前,正捉起绒毯的两角往她肩头折下。
两人靠得极近,面容错开了几近相贴,白凤起耳后垂下的发坠下一绺,恰好贴住了林微容的脸颊。
他替她盖好绒毯,直起身来望住她沉静的双眸,微微一笑道:“你醒了?”
只是一瞬间的事,她似乎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嗯,刚醒。”她揉了揉眼,再睁眼看时,他神情如常的温和,毫无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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