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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奇总算见到了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农耕方式,同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罟族的牛在土藿和沛族那么不受待见。

    土藿的种植技术和沛族的一脉相承。虽然没有多少“高科技”,但是她们翻地的方法和工具却简单而有效。

    她们种粟的土地是分成一畦一畦的,每畦大约可以种30到40列粟苗,长度因地势各异。这样的宽度刚好够人站在地外进行除草浇水等管理,避免了日常管理的时候将土踩紧了,有效的减少了锄地的工作量。而每畦粟地之间,有一块相当于一畦地大小的空地。这块空地是人们进行田间管理时候的活动区域,也是劳作时存放大量农具的地方——的确需要大量的木制和石制农具。

    同时,这块空地也是轮耕地,在现在的树苗种植区肥力下降的时候,人们就会将这块空地翻垦出来种植。这样的轮换隔几年就进行一次,使得这片祖祖辈辈一直耕种的土地有足够的肥力提供稳定的收成。而且熟地抛荒之后还会生长许多可以食用的野菜,也不算完全没有食物产出。这样的习惯已经太久远了,没有人想得起是谁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们也不太明白这样做的道理,但是出于对祖先的敬畏,他们仍然严谨地继承了下来。

    按理说,为了防止杂草蔓延,恢复地力应该成片抛荒才好。但是人们综合考量了抛荒土地复垦时的困难程度,以及如何减慢在耕地的土壤板结速度,最后想出了这个折中办法。都是因为开垦能力太低了。

    土藿种粟的时候平整土地已经非常精细了。她们平整土地通常是二人一组。第一个人举着一根长木头松土。长木头下端削成锋利的锥形或铲形,人将木头高高举起,再用力插入土中,然后拗动木头将泥土大块大块地翻起来。第二个人则拿着石锹或者木锹将土块捣碎捣细,掏出种窝。由于举长木费力,通常是两人轮流来。

    人少的时候,两人平整完一畦地再回头浇水c撒种c敷土。现在人手充足,也就“流水线耕作”了。平整土地的人只管整地,整完一畦地之后可以歇一下,同时修理工具——木锥c木锹c石锹都非常容易磨损,需要时时打磨,许多种植大族往往要花一冬天的时间准备工具才够春耕所需。

    前面有两人平整土地,后面也有两人浇水和播种。播种的比较轻松,但是浇水的就很累了。她们需要到小河里去运水过来。这个时候的运水工具主要有这几种:皮囊c陶罐c竹筒c掏空的树疙瘩。皮囊装水量太少,只孩子拿来充个数。陶罐是用皮带吊在额头上,额头很累,还磕背,而且本身重量就不轻,虽然是现在装水量最多的工具,用着却很不方便。竹筒倒是很轻便,可惜这边不产楠竹,需要去黑水族或者有罟族那边砍了运过来,哪边都不近,于是数量很少。最后就是最不受待见的空心树疙瘩了,这种东西用来运水实在是有点脑残,干的时候运一树疙瘩水到地方时候少了1/4(被树疙瘩吸收了),等树疙瘩吸饱水之后,也没几个人能搬动了。据说鼓鸣山的南蛮人还在用这个取水。

    “太难受了!痛死老子了!”涂奇放下水罐,揉着磕破皮的背抱怨。他是和步华兔搭手,最后浇水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他的身上。背一陶罐水要走好几分钟,还不能随处歇,因为地面不平整一不小心就把陶罐磕坏了。

    步华兔看着凃奇抱怨也不搭话,她怕一搭话就被凃奇赶去背水了,反而趁凃奇歇气的时候偷起懒来。

    “不行,我要想办法。再这么下去我晚上就别想躺着睡觉了。”其实凃奇压根儿就没想让步华兔代替他去背水。他看着步华兔惴惴不安的样子,还以为她是为他担心呢,感动错了。

    “不知道挑水是不是更轻松些呀!”凃奇想起一个和尚挑水喝的故事,突然回忆起原来那个世界很流行的“挑担子”。

    凃奇决定试试看。一次要带两个陶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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