凃奇将钻木工坊和造车工坊全部交给藿息管理(实际上他早就没有管事了),和步华兔带着101人到土藿帮忙种地。这101人,有81名南蛮人,另有20名肴族成年人。虽说让南蛮孩子去充数,可是也不能带太小的,这次带去的南蛮人都是12岁以上的。为了让队伍看起来“强大”一点,肴族还是派出了20名有耕种经验的肴族成年人。这样一来,队伍就显得很华丽了,少族长带着100多人哦!
本来小袖是要跟来的,但是她实在太小了,被步华兔赶去带领织布工坊的人织草绳去了。尽管没有麻了,步华兔还是不放过这群跟着她织布的人,她将这些人赶去采集草叶编绳织布。那种草绳由三片草叶编织而成,虽然比麻线粗了几十倍,但比起其他的草绳来可就纤细多了,用这种绳子织出来的“布”虽然不如麻布轻薄牢固,却胜在厚实,可以拿来当单被用了。步华兔美其名曰“不让你们手生了”,就将40多个人赶去织“草布”了。
这次出行凃奇还带着40来斤粗麻布——这些麻布长宽各不相同,难以一一计量,最后凃奇只能靠掂量重量来计算多少。
一行人边走边打猎和采集野菜,抬着4只跟狍子差不多的野兽到达沛族的时候,刚好天黑。去年南蛮人大队经过丰丘的宿营地还在,草棚一直被沛族修葺,作为外来大量访客的接待地。凃奇带去的人就被分在这个营地里居住。他和步华兔被安排在石磨旁边的那间土屋里。
将沛族给的食物分下去,100人就着沛族提供的炊具做起了晚饭。而凃奇和步华兔带着20斤左右的粗麻布进了丰丘营地。这20斤粗麻布是送给沛族人的。担心这些布分不到涂艾和步华熊头上,凃奇让步华兔悄悄的裁了一块布下来,又准备了一小梭子麻线,直接给涂艾。
肴族的粗麻布在沛族引起了轰动。人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精致轻便的衣料,许多人摸着这些衣料的手都在发抖,生怕弄坏了。那种摸在手中似有似无的麻酥酥的感觉让人们疯狂。
“这是怎么做出来的?”桑长老也颤抖着声音反复问凃奇。
凃奇正在给人展示粗麻布的结实程度和透气性,而步华兔却和涂艾谈论粗麻布的制作细节,一脸的得意——“这是我做的”。
凃奇说道:“去年冬天,我们去黑水族,在山上采草皮东西做的。那种草有这么高,一丛丛的,可以活很多年,一年可以采两到三次皮。我给那种草取名叫麻。我们把麻皮采回来后,用水泡胀了刮掉粗皮就得到这种草筋,草筋编成绳子,就可以做成这种布”
“编成绳子?这是用绳子织成的?”涂袅呆住了:“怎么可能编出那么细的绳子来?”
“我们把麻撕成细丝,再系到一个转盘上绞的。”凃奇耐心地解释道。他之所以那么详细的告诉沛族,是希望吸引沛族大量栽种麻。沛族人口多,周围土质也跟那些麻生长的山坡差不多,应该很适合栽麻。而且沛族和黑水族关系非凡,引栽麻肯定是非常方便的。
“就算可以编出那么细的绳子,可是要这么密的编织成这种‘布’,那也很难啊!”涂袅也是擅长动手制作东西的人,她明白这中间有多么麻烦。
“我做出了一种机器,一个人就能用。一天能织出那么宽的布。”凃奇比出长宽30厘米米左右的样子。在织布速度方面,凃奇故意大打折扣。他就是想让人觉得织布非常难。
“一天才这么一小块?”沛族人都惊呼起来。
“那这些‘布’你们用了多久的时间才做出来的?”桑长老还不太适应叫“布”这个字。这个字是现代语发音,原始人口音中的“布”是指水帘,现在用来作为这种新衣料的名称,虽然形容得比较贴切,她们念起来还有点别扭。凃奇写出这个字的样子,她们的才适应了过来。凃奇这个“布”的新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