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这件事是不是……”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听不真切,古颜夕回望着古流烟,点了点头。见她眼中似有诧异,她无奈道:“你可知,如果不是她,死得就是我了。”
古流烟一脸愁应,伸手抚了抚古颜夕的脸颊。明明该是红润的小脸在这两次见面时显得越发瘦削,她顿时心疼不已道:“应候王……对你好吗?”
古颜夕抬头看着她,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说不好吗?若是不好,为什么他会在自己孤立无援的时候伸出援手?说好吗?可若是好,为什么他又屡次针对自己,甚至不惜以一月之期来威胁自己?
见她这般为难,古流烟眼中担忧更甚。
安慰的话也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她叹了口气,握着古颜夕道:“我虽只见过他一次,但也能看出他是个坦坦dàngdàng的人。虽然瞧着有些不近人情,但阿颜,你既已嫁了他,就是他的妻。很多事如果他不能主动,那你就去主动,所谓夫妻,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古颜夕怔怔看着古流烟,她嫁给应墨隐可不是为了做什么良配,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他,而很明显他也在利用她来抵挡一些外界干扰。本就是互相利用的两个人,从谎言开始,难道不是以谎言结束?
明明早就知道这个道理,可古颜夕却觉得最近只要一想起来,心口便憋得难受。
见她脸色越发难看,古流烟脑中灵光一闪,皱着眉加重手上力道:“阿颜,你该不会还惦记着那个人吧?”
“没、我不是……”越发佩服古流烟的脑回路,古颜夕苦笑着正不知该如何作答,突听身后传来一阵调笑。
“那个人是谁啊?”来的人邪邪问道。
古颜夕与古流烟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的心都沉了下来。缓缓转过身就见齐澜云一脸邪气站在那儿,手中把玩着一根树枝,冲古颜夕晃了晃,明显来者不善。
不知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古颜夕淡漠道:“齐太子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齐澜云倒是一点也不着急,拖长了音调回答着古颜夕的话。抬脚迈入古流烟院中,他围着他们绕了一圈,忽而一笑,“你听不懂,那我就来问问大小姐听不听得懂,毕竟刚才那句话是她先说的。”
古颜夕正觉不妙,就见古流烟忽然挡在她面前。一改往日里病弱的样子,这一刻她显得十分坚决。她看着齐澜云,和气但掷地有声道:“太子殿下,此处为古府后院,你身为男子进入已是不妥,竟还偷听墙角,这便是你们齐宣国的规矩?”
齐澜云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作法则代表了整个齐宣国。被古流烟不冷不热嘲讽了一句,他眼皮轻跳,不自觉抬眸打量了过去。
墨柳的浅色长裙,发髻简单,不施粉黛。宛若一朵出尘的荷花般清丽动人,只可惜脸色苍白且带了病色,倒是将她的光彩掩去大半。
虽然长相连古茹雪都不如,但这气度……倒是能与古颜夕媲美了!
真是可惜啊,看来他倒是娶了古家最没用的那一个呢!
齐澜云眼中邪光越发浓厚,手里的树枝突然伸过去,点起古流烟下巴。面对他如此纨绔无理的样子古流烟面无表情,只目光冷了下来,浑身紧绷。而古颜夕见状则很不客气地挥手打开树枝,她将古流烟拉回身后,皱着眉道:“齐太子,如果我是你,可没心情在这里闲逛。”
“哦?此话怎讲?”饶有兴趣地说着,齐澜云的目光却还缠在古流烟身上。
“你来应召本是为商讨战后赔款一事,但眼下你娶了应召的人,且又是你错在先,你觉得陛下会怎么赔偿齐宣国呢?”
随着古颜夕的话,齐澜云yīn邪的神情渐渐冷下来。
终于将视线对上古颜夕眼底的一汪深邃,他的冷怒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