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突然表现得那么……那么莫名其妙?
撇了撇嘴,等她回过神望向窗外,这才发现天光大亮,竟是就这样躺了一夜。
无奈地长叹一声起身,还没等她这口气喘匀,就见凌薇走进房间,一脸严肃地在她耳边低语两句。古颜夕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得如此之快。吩咐凌薇去备马车,古颜夕则快速梳洗一番就出了门。
凌薇得到消息说应湛赐婚的旨意今天就会送到古府,而与旨意一同前去的还有齐澜云。古颜夕原以为经过这件事齐澜云怎么都会偃旗息鼓一阵,却没想到对方比她想象中要厚脸皮多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又何止是这一件事,还没等她走到王府大门,就见一身藏蓝长袍的应墨隐已然站在那儿,见她出面,眉峰微挑,显然是等她很久了。
不由想起昨天夜里那短暂的亲密接触,古颜夕微微红了脸,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瓮声道了句:“王爷。”
见她这幅样子,应墨隐眸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很是喜欢看她这幅窘迫的样子,他细细打量着她,良久才移开目光,他的唇角不经意扬起,始终没有说话。
古颜夕顿时暗骂对方太不要脸,也不知故作这高深样子有什么意义。可身在别人屋檐下哪里能不低头,她无声地翻了个白眼,从极尽平静的声音道:“王爷可是有什么事?”
等待良久,应墨隐依旧没有回答。
越发觉得恼火,古颜夕握紧的拳头已经蓄势待发。可惜还不等她再一次发问,凌薇已经牵着马车走了过来。就见应墨隐很自然地走了过去,他掀开马车的帘帐,清冷视线投了过来:“上车。”
上车?古颜夕蓦地瞪大双眼,完全猜不到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yào。话都没说清呢,上什么车啊,不知道她还有事要做吗!
见她一动不动,应墨隐微微皱眉,神情似有些不耐烦。收回目光轻巧踏上马车,临了才开口:“不是要去古家吗,晚了可来不及了。”
古颜夕的神情慢慢冷下来,她看向凌薇,见对方也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样子,心情越发不好。然而很快她便想到原因,古府的下人早在应墨隐的cāo纵下被更换了大半,里面必定有不少眼线,也难怪他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只是……他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xìng格,何必跟着她趟这浑水?
无奈只能跟着他上了马车,一路上古颜夕僵着身子时刻警惕,生怕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又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不过索xìng一路上他连个眼神儿都没递过来,古颜夕这才慢慢松了口气,眼见很快就到古府,她刚要起身,胳膊就被人拉住了。
回眸,就见应墨隐冷眼看着她,也不说什么就自行先下了车。
随后他长臂做出环状伸向她,那模样明显是要迎着她下马。
古颜夕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道这人简直有病。她连看也不看应墨隐就故自跳下马车,再回头却见他依旧维持着刚才那个动作,脸上带着的,是长年消散不去的yīn霾。
“那个……王爷,正事要……”
古颜夕话没说完,就见应墨隐慢慢看了过来,眼睛里的冷意几乎快要将她淹没。真不知他是没吃yào还是吃错了yào,古颜夕暗自腹诽着,白了他一眼正色道:“正事要紧。”
正事?
应墨隐微眯了眯眼,眉宇间微不可见地添了几许凉意。这女人还真是不解风情,不过是想看她服个软,倒像是要比杀了她还难。这样想着,他拉过古颜夕的手,仿若无意般地加重力道捏上去。见古颜夕疼得“嘶”了一声,这才心满意足地恢复往昔冷清样子,牵着她往古府内走去。
古颜夕在后面看着他这幅小孩子心xìng的模样,简直觉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