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万万岁。”
杨坚道:“陛下年幼,尚在学君王之道,并未亲政,暂由我摄监国之责。”
长孙晟再拜道:“晟参见丞相大人。”
杨坚起身将长孙晟扶起:“你我早就是忘年之jiāo,鹅王老弟请起。”
长孙晟忙起身道:“不敢。”
杨坚道:“老弟在突厥数月,想必已经对突厥形势十分了解。但这几月以来,我大周也是风云迭起,你我不妨互相通气一二。”说罢,杨坚便老泪纵横道:“你去突厥不久,先皇就退位自称太上皇,自己留在内宫中肆意纵情声色,身体便很快垮下来了,前段日子又突然驾崩,。留下孤儿寡母,受尽朝野内外的气,皇太后因此把我召回京城暂领摄政之职,才算是把京城内外民心安定了下来。如今外有南陈虎视眈眈,内有司马消难和尉迟迥拥兵自重,内忧外患,我真的是心力jiāo瘁。幸而老弟及时还朝,好助我一臂之力啊!”
长孙晟道:“我也是听说朝内出事,才忙忙地赶回来的。据我观察突厥局势稳定,大可汗阿史那摄图勇猛果敢,四方小可汗也都对他臣服。如今他是我大周的亲戚,大周在,他便不会对大周起事,但丞相断不要轻举妄动,给摄图授以口实,就怕边境有祸。”
杨坚捋捋胡须,略点点头道:“你所言也有理,我会派人如常给突厥年例以安抚他们。”
长孙晟道:“如此便很好。如今我还朝,不知可以为朝廷做点什么?”
杨坚道:“老弟武艺高超,自然还是老本行最好。”
长孙晟听他这样说,正觉得在宫中戍守好便宜行事,杨坚却接着说道:“只是才上任的戍卫长是王谊大人的儿子王奉孝,他也是年轻有为之辈,我不好朝令夕改。不如你就随我御前行走,升任从三品军职吧。”
长孙晟知道他不会随意将戍守皇宫之重责改jiāo给还未完全jiāo心之人。而王谊和杨坚jiāo情甚好,杨坚行事也算周密了。御前行走虽然没有兵权,到底离核心之地也近,也罢了,且走且看吧!如此想着,便向杨坚行礼谢恩道:“多谢丞相提拔。我必定全力以赴保卫陛下和丞相安全。”
杨坚笑道:“谈了这么久的事,我也想喝上一盅,只可惜如今公事缠身,不能陪老弟你去且听阁喝一杯了。”
长孙晟道:“丞相去忙吧,我今日就偷闲替您去且听阁喝上一盅,还是一壶桑落可好?”
杨坚笑道:“桑落最有意趣,你去吧。明天开始你就随侍我左右。”
长孙晟便告辞退出。这时,御正大夫王谊进来道:“不知丞相给长孙晟什么职位?”
杨坚道:“御前行走。”
王谊道:“丞相好思量!今晨赵王府的冯妃前去探访过长孙晟,不知他心里有何打算,虽说他武艺高强,用起来还是谨慎些的好。”
杨坚道:“且看看再说。长孙晟此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他是有抱负的人,与我当会心意相通!”
☆、第四节提亲
趁着今日空闲,长孙晟和吴勇两人出得皇宫,便信步往且听阁去饮酒一杯。
且听阁还是如常般的热闹。老板看长孙晟是熟人,便亲自上来殷勤招呼:“公子来了!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您了。”长孙晟道:“照旧还是——”长孙晟话音未落,老板笑道:“知道,照旧还是一壶桑落酒!”说着,便吩咐小二,小二帕子一甩,道:“得嘞!公子里面请。”
长孙晟一向到这里来喝酒并不坐包间,一为这里的酒不错,二为到此地多有各处行商赶脚的商人,可以听到来往各处人等的消息。进得大厅里,只见一半的桌子已经是坐满了人。有的在商量着什么,有的在划拳斗酒,在这吵杂的环境中却有一对父女正在卖唱讨钱。长孙晟问小二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