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抓几个垫底,再说那比面对刽子手或拷问好
多了,虽然我相信那是你的希望。,’
“我不会接受你的威胁而保持沉默的,摩斯迪!我们
要算的帐太多了。”
“那就算吧!告诉他们,你是被我绑架的但别说
我与华瑞丝党有关系,那只会害死这儿的许多人,你看过
那个村子的惨状,你难道希望它重演?杀人是会红眼的,
此事会演变成屠杀。结果,你还是会受到他们的蹂躏,七
个法国兵、十五个墨西哥非正规军,有你忙的。…
“我不相信你的话!你根本就是说谎,他们绝不会做
这种事。”
门上有人紧张地轻敲,珍妮咬住唇忍下满腔的愤怒。
“维特!看在圣母的份上!小姐再不下去,那些法国
人要上来拆掉我的房子。”
“就说我们马上卜来,她只在梳理头发要使自己更美
丽,难道不是吗,亲爱的?别担心,就照我告诉你的话说
吧一一一记住说你也是很讨厌我们在这里的。”
胖女人的脚步远了,珍妮却发现自己瞪着斯迪。他的
穿着很严肃,一身的黑,只有背心是蓝的,半长的外套上
好遮住腰下所挂的qiāng。
“你好象要去参加丧事似的!她不假思索他说出,他
哈哈笑时,她却又生气了。
“参加我自己的丧事!好啦,亲爱的,你何不赶快把
头发夹好,我们的准胜利者不喜欢等待了。”
他捏着她的手臂和她一起下楼,己熟知他脾气的她,
觉察到一股紧张,那是随着危险而来的一种一触即发、魔
鬼见了都要发愁的情绪。他当然是拿她在赌,但她已渐渐
相信他其实正在享受冒险的刺激。她忿忿不平地想到,她
也要享受一下。她要跟他玩次猫捉老鼠,让他去等。去猜
最后的一刻几时会到一一一然后她将在他最没料到的一刻、
在他以为她不会下手的一刻控告他。
酒吧里尽是大吵大闹,用法语和西班牙语叫着要酒、
要音乐、要女人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穿着制服,老百姓早
就跑光了。角落一小支乐队正拼了命似地演奏着。
珍妮和斯迪抵达楼底时,正听得一声法语喊道:“老太
婆,那位小姐呢?众人随着哈哈大笑。他又说:“这老太
婆倒蛮会做生意的,她还特别留了一个法国小妞儿给我们
他的声音在抬头看见他的小妞儿正倚在一位道貌岸然
的美国佬身边时,就接不下去了。在随之而来的寂静中,
珍妮实在无法自制地紧紧抓着斯迪的手臂,她已听见他们
对她的评语,如今更清清楚楚地看见室内每个人脸上根本
懒得掩饰的、赤luǒ的贪yù。
她突然听见斯迪用有礼而慢吞吞的南方口音说:“诸位
先生恐怕弄错了,”他在“先生”两个字上加上轻微的嘲讽,
“这位女士其实是我的妻子。”
珍妮倒吸了一口气,愤怒使她什么都看不见,因此晃
了一下。胖女人则适时叫嚷了起来,挥动着手臂,摇着那
对大胸脯说:“你看!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们这儿根本不是
正派夫妻的住处,可是这位先生呀一一”她转身朝年轻的
中尉所坐的位置摊开手,“逼着他太大进来,说他累得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