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和形体恰似准备出击的响尾蛇,然后往马丁的紧身衣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不为所动的老兵以十足的轻蔑对待这一洋溢的激情。“这是个yīndú的老癞蛤蟆。他知道我这只脚一踢就会打发他回老家。他想要我上绞架。但是,我在公平的战斗中已经杀死过太多的人,不屑举起手对付一个算不上是人的家伙。老实说,我根本不把你当人看。看在上帝的分上,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呢?一个老朽的山羊皮口袋塞满了烂骨头。”
“我的螺子!我的螺子!”盖斯布雷克特尖声叫道。
乔里昂把这每一个关节都在抖的老头子扶上骡背。一坐上鞍子,他就似乎立刻聚集了非凡的精力。人们看到向特尔哥飞奔而去的这老头的外形的确怪诞而可怕:面孔是这般老而干瘪,飘拂的头发是这般花白而可敬,眼睛却是这般恶dú,而使得发狂般冲刺而去的躬着的身子发抖的愤怒又是这样强烈。与此同时,他那颤动的声音吼叫着:“我要叫他们没好下场。我要叫他们没好下场。全没好下场!全没好下场!”
黑心肠的兄弟失望地坐在欢乐的座客中间,眼睛盯着汉斯·梅姆林的钱包。为了更舒服些,他已经把它从身上解开,掷在桌上。他们可以多么容易地把那封信偷出来,换上另一封!有生以来第一次,他们感到没有像杰勒德那样学会写字真是十分遗憾。
这时,汉斯谈起他想上路,两兄弟便只好通过耳语同意暂时放弃他们的计划。他们刚作出这个决定,便看见狄尔里奇·布劳尔忽然站在门前,给他们递了个眼色。
他们走出去见他。“赶紧到市长那儿去。”他说道。
他们看到盖斯布雷克特坐在桌前,脸色苍白,十分激动。他前面摆着玛格丽特·范·艾克的手迹。“我已经照你们的意思写了,”他说道,“现在就差信封上的地址。是写的哪些字?你们看见了吗?”
“我们不识字。”科内利斯说道。
“那么这全是白费工夫,”盖斯布雷克特气急败坏地叫道,“蠢猪!”
“别着急,”西布兰特说道,“我听见他念的那些字,还没有忘记。写的是‘寄杰勒德·伊莱亚森。烦请可信赖的汉斯·梅姆林从速转jiāo’。”
“这就行了。你说,信是怎样叠的?纸有多大?”
“比那张长点,比这张短点。”
“行了。他在哪儿?”
“在酒店。”
“这样好了,你们拿着这枚钱币,请他喝酒。然后你们要求看信,乘机拿这封把它换了,你们再带着那一封来见我。”
两兄弟表示赞同,拿了那封信前往酒店。
他们刚走一会儿,狄尔里奇·布劳尔便从市政厅出来,跟踪他们。给他的命令是紧紧盯着他们,直到原信落到他主人手中。他在酒店外面盯梢。
他并没有久等。他们几乎立刻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狄尔里奇走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太晚了!”他们叫道,“我们来得太晚,他已经走了。”
“走了!走了多久?”
“你们必须马上回去见市长。”狄尔里奇·布劳尔说话。
“为什么?”
“没什么。走!”说着他催他们去市政厅。
盖斯布雷克特·范·斯威顿不是一个轻易承认失败的人。“好吧,”听到这坏消息后他说道,“就算他走了。他骑马了吗?”
“没骑马。”
“那么你们干吗不去追他呢?”
“追他有什么用!在他经过的路上又没有酒店。”
“笨蛋!”盖斯布雷克特说道,“难道除开靠灌酒和手巧以外,就没有别的办法掏一个人的腰包了?”
盖斯布雷克特和狄尔里奇jiāo换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