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帮助这两兄弟理解这话的意思。他们马上脸色一变,对这事失去了任何热情。
“不行!不行!我们并不是恨杰勒德。我们不想冒被绞死的危险来对他出什么气,”西布兰特说道,“那可是傻瓜才干的鬼事。”
“被绞死?”盖斯布雷克特叫道,“难道我不是市长?你们怎么会被绞死呢?我看是这么回事:你们两个人害怕对付一个人;你们是兔子心肝,胆小!啊,我为什么不能再年轻起来呢?要是能够的话,我会单qiāng匹马地干。”
这老家伙现在已扔掉了一切伪装,向他们表明他整个的心都扑在这个事情上。他对他们又是灌迷魂汤,又是恳求,又是讥笑,但他发现没有哪个有口才的人能动员得了他们去采取这伴有危险的不光彩行动。最后他打开抽屉,露出一堆银币。
“只要你们给我换了这封信,”他说道,“你们每人都可以把一只手伸进这抽屉,一把能拿走多少就拿走多少。”
这可产生了魔术般的效果。他们的眼睛贪婪地闪着光,整个身体仿佛在膨胀,顿时获得了男子汉应有的活力。
“那么,你发誓吧。”西布兰特说道。
“我发誓。”
“不,得在十字架上发誓。”
盖斯布雷克特在十字架上发了誓。
见他发誓完了,两兄弟便赶忙动身去追赶汉斯·梅姆林。他们在离特尔哥大约两里格的地方看到了他。尽管他们知道他除开一根木棒以外别无武器,他们还是十分小心谨慎,不敢在白天对他下手。因此他们退了回来。
老实的汉斯离城已经三里格多路了,而且走在一条杂草丛生的道上——太阳已经下山,月亮还没有升起——他忽然发现腹背同时遭到了持刀歹徒的袭击。歹徒们声音响亮却有点颤抖地喊道:“站住,把东西jiāo出来!”
袭击来得如此突然,计划得如此之妙,不能不使汉斯感到惊恐。“好汉们,别杀我,”他叫道,“我只是个穷人,东西全可以给你们。”
“就这样。快!把你的钱包掏空。”
“好朋友,我这钱包里除开一封信什么也没有。”
“我们得瞧瞧。”站在他前面的西布兰特说道,“当真,这是封信。”
“我求你们别把它拿走。这信分文不值,但那写信的好太太会难过的。”
“得了,”西布兰特说,“把信拿回去。现在掏空你的钱袋。快!别慢腾腾的!”
这时,汉斯已从惊慌中镇定下来。西布兰特的某种慌张,科内利斯的急促呼吸,再加上汉斯自己的一种说不出的下意识,使他确信他被迫对付的这两个家伙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他先假装摸索他的钱,然后猛然把棍棒狠狠朝西布兰特脸上劈过去,打得他踉跄着倒退了几步,又给科内利斯耳朵上反手一击,打得他像三月的风信标那样直转圈圈。接着他把棒子在头上一转,活像个装在弹簧上的玩具人在路上蹦蹦跳跳,一边喊着:“来吧!你们这些笨贼,来吧!”
这本是一个明显的挑战,但他们却全然曲解了它的意思而拔腿就跑。汉斯在后面边追边喊:“捉贼!”他们则由于恐惧和疼痛边跑边拚命嚎叫。
第四十一章
丹尼斯在悲哀和悔恨的痛苦中被抓丁的带走了。他被夹在他的同行者中间,惟恐他会失去理xìng而企图逃跑。为了他的缘故,杰勒德放弃了从德国去罗马的路线,而他得到的报酬是什么呢?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留在勃艮第的中央。一想到这里,丹尼斯便感到悲痛yù绝念的否定;3.“合题”,“正反”二者的统一,扬弃了前两个,时而咒骂天地,时而陷入凶狠yīn森的沉默之中,致使押护人员认为解除他的武装是比较保险的做法。快进城时,他们赶上了他们的首领。整个马队在金头旅店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