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就忍不住倒吐苦水,就像在外头受了委屈,在自己喜欢或者家人面前,一发不可收拾一样。
“容嬷嬷?”云绯墨看她,“是何人?”
呃。这让她如何说。
“就是一个尖酸刻薄,又很恶dú的嬷嬷,总之,就是很讨人厌啦。”跟一个古人沟通就是麻烦,现代专业用词完全用不上了。
“可需要朕为你做主。”见她表情趣味横生,他言语之间,越发随意,只不过,他自己并未发觉。
“不用啦。”她摆手笑道:“这点小case我能自己搞定,等到了真搞不定的,在让你帮忙好了,再说了,我不是有‘紫令’吗。”边说着,从脖颈处拿了出来,笑得一脸瑟,“有了这个,谁敢为难我啊。”
虽然没听懂个别用词,但是多少还是猜出来了,看着那‘紫令’,神情微微恍惚,自己给她的东西,她似乎都十分宝贵的珍惜着,无论是手绢,yào瓶,还是‘紫令’。
画中仙,原来,背地里,她是这样称呼他的。
“唉,云绯墨,这个令牌将来要不要还给你的。”又是这般无礼的称呼,眉梢微抬,她正拿着那令牌敲着手心。
“你说呢”
一句反问,她明白了,不禁有些失落,“带久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了,那什么时候还给你啊。”
“封妃过后吧,有了身份,也无人敢欺你了。”他想了想,又道:“若你喜欢带,朕给你找样其他的便是。”
悄悄跌落的心,在那一刻,又高高的跃起,她笑靥如花:“说话算数啊,不可以随便找的,怎么着,外观什么的也得和‘紫令’相媲美吧。”若是用敷衍的态度随便就挑一件宝物甩给她,那她还宁愿不要呢。
似是被她感染,他微笑越真,竟然和她共同探讨了起来,“你可有喜欢的东西,不防说说,力所能及,朕会替你寻得。”
她喜欢什么,当然是你啊。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从始至终,他都未曾表达过他的心意,她又怎能说出,她要的是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
“你怎么问我啊,当然要你自己找的,才有惊喜啊,若是我说了什么,你替我找了什么,即便那东西很珍贵,也失去了你想送我东西的最纯碎的初衷啊。”
期待一个人的礼物,想不到,这心情,竟是如此令人雀跃,怪不得那阿宅收到她男朋友送的东西时,能高兴得哭了。
想想她送给她的一万多的紫晶手链,在看看她男朋友送的几十块的一只狗熊,那个时候,她完全不明白她脑子里是怎样想的,为此还气得将那还未切的蛋糕直接盖了她脸上。
思及此,她垂脸低低笑了起来,左手微卷,放于唇边,一双眼,如同弯月,长长的睫毛下,一片覆盖的yīn影,而墙上,正映着她被拉长放大过的身影。
“朕送你礼物,值得你如此高兴?”
“是啊。”她还沉浸在自己往事之中,兀自点头。
一阵轻笑,如同朗朗流月般温润,直到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她身子一僵,缓缓抬眸,见那方才一米之外的男子,突然近在了眼前,她才愣愣的相信。
他这是在亲她,听闻,一个男子,若亲一个女子的额头,那是珍惜爱护之意。
清凉丝绸被抓成如同一朵玉翎管,胸口处,平和节奏的跳动,瞬间快得让人抓不住,容颜似火,灼热而滚烫。
两人贴得很近,他温热的气息悉数喷薄在她发梢,目光所及处,是他完美的下巴,以及他洁白皮肤上难以发现的清渣。
简单的吻,维持几秒,便又消逝,看着面前淡定得若无其事的男子,她呆呆的问:“云绯墨,你喜欢我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一笑:“我喜欢你的,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