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yín卖fù,由你喊要就要。现在已是四点多钟了,什么计也教人施展不来呢。”周撰道:“你且去试试看,仗缘法弄得来,也是你的造化,好多报效你几个。实在办不到,就只好照顾别个了。这一年中间,你难道就没有点新鲜门路吗?”说着,抱起fù人,不由分说推她下楼去叫。fù人笑作一团,喊道:“不要吵,我去就是。”周撰也笑道:“你去就饶你。”回头对成连生道:“我们在这里等,不如到外面去逛逛,吃了晚饭再来不迟。”成连生道好。周撰对fù人说了,八点钟再来。三人同下楼,fù人自收拾去拉皮条,不提。
周、成二人出来,赶热闹所在游了一会。在西洋料理店用了晚饭,不到八点钟,复至待合室。那fù人也才回来,见二人来了,迎出来道:“你们且到楼上去坐坐,我吃点饭就上来。”二人上楼,都将洋服的上身脱了,坐下闲谈着,等那fù人上楼。不一会,fù人托了盘茶上来,望周撰笑道:“你们的缘法倒好,只是我的脚太吃了亏。”周撰问:“怎样了,成功么?”fù人道:“说是都说了就来,只是要中间不变卦才好。”周撰道:“怎么会变卦?”fù人道:“恰好两个都在亲戚家,当面约了八点钟来。我去的时候不知道,以为她们都在家里,白碰了两个钉子。”周撰忙道:“既当面约了怎的会变卦哩?”
fù人道:“藤子的父亲认得我,见我到他家会着小间使(大家下女名小间使,如中国的丫鬟。中下人家的聪明女孩子。多夤缘入大家当小间使,见习礼节),说了半晌的话。看他的脸色,好像有些犯疑的样子,只怕会打发人叫藤子回去。”周撰踌躇道:“这却怎么处?”fù人道:“如过了八点半钟不来,就是叫回去了,便神仙来也没有法设。那文子是一定来的。”说未了,下面的门响,fù人忙跑下楼去。
周撰跟到楼口探望,见进来的果是芳井相好的文子,进门便间fù人藤子来了没有。fù人道:“就会来,请上楼坐。”周撰退回房,对成连生使眼声道:“你的成了功。”成连生点点头,用一双眼睛盯住楼口,并没有听得梯子声响,黑影里已上来了一个女子。接着梯子响,fù人的声音说道:“请进去呢。”不见女子答应,fù人又道:“不要害羞,进去进去。”只见一个淡妆十七八岁的女子轻轻走了进来,低头对空处行了个礼。两颊微红,坐在一边,一声不发。成连生看她实在是大家小姐的风度,走路、行礼、坐着,虽现娇怯怯的,却有种说不出的自然幽雅气象,绝不像小家子羞手羞脚的讨人厌。面貌虽不算是美人,也还生得很端正,心想比蕙儿要强多了。一人正在仔细端详,忽被周撰推了一下道:“中意么?”成连生回过头来,还没有回答,fù人已大笑起来。笑得成连生倒觉有些不好意思,搭讪着问周撰道:“你的来了吗?”周撰笑道:“你这话出了轨,怎么就成了神经病。我的来了,你难道不曾看见吗?”成连生听了,想一想也笑起来。周撰对fù人道:“烦你再去看看何如?”fù人道:“无庸去看,再过十分钟不来,便不能来了。”
说时,那文子忽起身到门外,招手叫fù人出去,不知说了些什么。只听得fù人道:“不打紧,你放心,包你无事。”说了,fù人进来。文子下楼去了。周撰问她说什么,fù人道:“不相干。她说你和芳井是朋友,恐被他知道。”周撰道:“我不说。哪得知道。”fù人道:“我已说了。”成连生问周撰道:“她于今下楼往哪里去?”周撰摇头道:“不知道。”成连生纳闷。须臾文子仍进房坐下。成连生望着周撰,刚要说话,只见周撰笑对文子道:“小姐只管放心,我决不会对芳井君说。”文子笑着点头,待yù说什么,忽住了口。周撰道:“小姐是不是想问芳井君的消息呢?我昨日还会了他,他新闻社的事已辞了,下半年还没有定局。”文子道:“好好的事,辞了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