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她说‘除非我死了!’于是我就顺了她的愿。”
她在找哈尔!索菲暗想。现在我该怎么办?要不是又热又累,索菲可能已经怕得无力思考了。因为对于一个杀了彭兹特蒙夫人的女巫来说,索菲简直是小菜一碟,不管有没有拐杖在手。如果她猜疑到索菲知道哈尔的去向,那么索菲的下场可想而知。同样,索菲不记得城堡的入口也许反而是件好事。
“我不认识你杀了的那个人。”她说,“但你可真是个邪恶的杀手。”
女巫似乎还是起了疑心。她说,“可我听见你说你要去拜访彭兹特蒙夫人?”
“没有。”索菲说,“是你自己说的。即便我不认识她,你这样杀了她,我仍然可以认为你是邪恶的。”
“那么你要去哪里?”女巫问。
索菲想叫女巫别多管闲事。但那会带来更多麻烦。于是她说了唯一能想到的理由。“我要去见国王。”她说。
女巫大笑,毫不相信,“但是国王会见你吗?”
“当然。”索菲振振说道,身体因为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着,“我有过预约。我———要向他请愿,给帽商提供更好的环境。我一直没放弃,你瞧,即便你把我变成这样。”
“那你走错方向了。”女巫说,“王宫在你后方。”
“哦?是吗?”索菲应道,她倒不是假装惊讶。“那我得走回头路了。你把我变成这样后,我的方向感就很差。”
女巫痛快地大笑,对索菲的话一句不信。“那跟我走吧,”她说,“我指给你去王宫的路。”
索菲无路可退,只好转过身走在女巫身边,两个侍者闷闷不乐地跟在她们后面。愤怒和绝望笼罩着索菲。她看到身边款款而行的女巫,想起彭兹特蒙夫人曾说过女巫其实是个老fù人。真不公平!索菲想,可她对这又无能为力。
“你为什么要把我变成这样?”他们走上一条有喷泉的宏伟大道时,索菲诘问。
“你妨碍我得到一些我需要的情报。”女巫说,“当然我最终得到了。”索菲一头雾水。正当她在想若说其中定有误会会不会有用时,女巫补充道,“尽管我敢说你对此一无所知。”而后大笑起来,似乎这是整件事最好笑的部分。“你听说过一个叫威尔士的国度吗?”她问。
“没有。”索菲说,“在海底吗?”
女巫觉得这好笑得不得了。“现在还没有。”她说,“那是哈尔巫师的故乡。你认识哈尔巫师吧?”
“只听过传闻。”索菲撒了谎,“他吃女孩。他像你一样邪恶。”但她浑身冰冷。而这似乎不是因为她们恰好经过的喷泉。走过喷泉,穿过一个粉色大理石广场,就是石头台阶,台阶上头就是王宫。
“到了。王宫就在那里。”女巫说,“你确定能应付那些台阶吗?”
“不会比你差。”索菲说,“把我变回年轻的样子,就算天这么热我也能一口气跑上去。”
“那就不好玩了。”女巫说,“你上去吧。如果你说服国王见你,就提醒他是他祖父发配我去荒地的,我对他怀恨在心。”
索菲绝望地仰视着又长又高的台阶。好在台阶上只有士兵,并无他人。依今天的运气看,即便迈克和哈尔正走下台阶也不会太让索菲惊讶。女巫显然要站在那儿亲眼看她上去,索菲别无选择,只好走上台阶。她蹒跚而上,经过汗流浃背的士兵,再次迈向王宫的入口,每走一步就对女巫恨得更加入骨一分。她终于走完台阶,喘着粗气转过身。台阶底下有一片飘动的红褐色,旁边有两个小小的橘色人影。女巫还在原处,等着看她被扔出王宫。
“该死!”索菲咒骂。她蹒跚地向拱廊的卫兵走去。运气仍然不怎样。迈克和哈尔毫无踪影。她不得不对卫兵说,“我有些事忘了和国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