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又现出了苦笑。他想起了胧的忍术,破幻之瞳。如果他现身在胧的面前,自己的易形术立即就会失去效果。——这个时候,左卫门还不知道胧的双目已经失明。
然而,就算自己的忍术被胧识破,又能如何。要知道,对手不过是两个弱女子。这样想着,左卫门再次想要冲上去的时候,他的耳边又传来胧斥责朱绢的声音:”不可羞辱甲贺的死者”。凝结在左卫门目光中的杀气,忽然动揺了。之后,他们又听见了胧的询问,”天膳会不会也已经死了”,以及朱绢诡异的笑声”天膳大人吗?呵,呵,呵……”。
朱娟的话,难道只是出于伊贺族人对于天膳的信任?这样解释当然没错,但他们仍然感到朱娟的话中另有含义,而且这含义足以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
“天膳确实已经死了吗?”
阳炎低声地问道。
“确实。”
左卫门肯定地点了点头。突然他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把目光投向月光下原野的彼方,
“难道那家伙——好吧,那就暂且留下那两个女人的xìng命,等我去确认了天膳的尸体,再回来解决她们。”
左卫门正要跃出草丛,弦之介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左卫门!”
如月左卫门一回头,和弦之介四目相望。弦之介依旧双目紧闭,那是一张宛如雕像一般,充满苦恼的脸。——自从刚才左卫门和阳炎决定在这里伏击胧,他就一直保持沉默没有说话。就在不久以前,一行人离开卍谷的时候,对于如何处置胧的问题,这个年轻的首领也一直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让一族人担心不已。
如月左卫门用愤怒的眼光瞪了弦之介一眼:
“你想阻止我杀胧吗?”
“不是。”
弦之介悄悄地摇了摇头。
“东面有人来了。——不只一个。深夜里,这是谁的队伍?”
朱绢终于在地上挖好了一个浅穴,她和胧把筑摩小四郎的尸体埋好以后,才注意到弦之介所说的那支队伍,不过此时离她们已经只剩下五十米的距离。
“什么人?”
对面首先传来一声高喊,然后有四、五个人影冲了过来。朱绢刚想转身潜伏起来,突然又停住了。她想起了双目失明的胧。
跑近两人跟前的,是清一色的武士。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道路中室贺豹马的尸体,立即警惕地围住了手持大镰刀站在一旁的朱绢。
“啊,有人!”
“诸位,千万不可大意!”
随着几声呐喊,很快又有七、八名武士赶了上来。
朱绢回过神,立刻返身跑回到胧的面前。她用身体把胧保护在自己背后,对着抜刀相向的众武士低声说道:
“我们奉大御所大人旨意,前往骏府。尔等是何方人士,报上名来。”
“什么,大御所大人?”
武士中间一阵骚动,似乎对朱娟的话感到相当吃惊。其中一人走上前道:
“看你们女子二人,因为何事,要奉旨前往骏府?你们二人,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伊贺国锷隐谷的武士。”
这时,从武士们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什么,伊贺锷隐谷?难道你们是——”
听声音,这好像是一个颇有身份的女人声音。只见从武士身后的驾笼中,走下来一个女xìng。
“难道,你们就是按照服部半藏的命令,和甲贺一族决一死战的伊贺忍者?”
女人的话语,显得相当激动。朱绢一边答应,一边谨慎地反问:”那您是——”
“将军家御世子竹千代大人的rǔ母阿福。”
对方以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