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们现在还在金易县什么都不知道呢。等到他们两天之后回来了，我早就拿到了想要的一切——国玺是很重要，可我一样能逼得老头子写下手诏，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死也不肯写，我一样可以找人仿他的笔迹——”

    “殿下都如此成竹在胸了，还多说这些做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反正你们也不是真正的□□，本来谁继位也损害不到你们的利益。两百多年前你们林家本就是商人起家，应当明白审时度势以及奇货可居的道理。你若能说动成国公和裴少蠡——”

    林默语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

    “殿下可能对我们有些误解，”她的声音轻浅细弱，里面的恶dú却是直白又刻薄，“林家虽是商人，擅长囤积居奇，可也不是什么废物都收的。若是一不小心看走了眼，砸在手里，那可是连祖产带xìng命都要赔干净的。”

    汉王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他的手慢慢下滑，落在林默语纤细瘦弱的脖颈上。yīn郁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手指一寸寸收拢。

    “你若是再不识抬举，现在xìng命就保不住。”

    林默语的脸不正常地红着，咳得整个人都蜷成了一团，眼里却没有一点畏缩恐惧的意思，那份嘲讽的笑意也一丝都没有消散。

    “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咳，人质活着才叫人质，若是死了可就只能招来灾祸了。”鲜血持续不断地溢出，染红了苍白的双唇，又顺着下颌，蜿蜒在汉王宽大的手上，留下一片灼人眼目的痕迹。

    她轻蔑的笑意被血染出一种凄厉的美感，“您这几年为了抗衡太子，拉拢了不少世家给您支持吧？我若是真死在您府上，别人我不知道，林家、卢家、裴家可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殿下准备好了足够的筹码可以直接撕破脸吗？陛下、太子殿下还知道拉拢寒门，一步一步分削世家的权，就这样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您确定过分依靠世家的自己不会惹众怒？”

    “还是您觉得解决了太子就算是万事无忧了？要我提醒您一下北越是怎么亡的吗？”

    汉王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那鲜血顺着手心滴了下来，落在林默语蒤白色的襦衣上，点点血红触目惊心。

    她的眼睛望着虚空，眼神慢慢没了焦点，还依然笑得无知无觉。

    “我现在这个样子，若是一不小心死在您府上，您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话已至此，多说亦是无益。汉王慢慢站了起来，一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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