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道:“谢谢公子关心。”遇到陌生人这样的嘱咐她还是不怎么适应,低头缓缓吃起饭来。
待流云走后,离原才回来。
“早知道你现在才回来就开一个房间了,也省不少银子。”清泽开玩笑。
“你什么时候也懂省钱?”他们两个也认识了二十来年,没什么身份差别,离原直接yīn着脸看他,“每次都得我管着钱。”
“你拿我们的钱花在女人身上了?”
离原脑袋轰得一声理智已经消失了一半,曾经他们在玉阳京城的时候清泽带他去最红的青楼,说里面有个琴技了得的女子,但没想到他刚进去就被女人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女人看了他这副希奇的脸个个争先恐后的贴了上来,以至他现在遇见主动的姑娘都避之不及。“我看是你想调开我好轻薄人家姑娘吧。”离原冷哼道,“既然你都在皿誉增兵了,还想让我打探些什么?”
“还真让我猜到了。”
再装作惊奇也没用,离原给自己倒了碗水降火,“沁弓打算弃约你都能料到,你有什么猜不到?”
“猜不到那么美的一支玉萧竟然是江湖术士给的。”清泽低喃着,后又说道,“密达要被反甩一巴掌,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不过现在沁弓的大王子也太莽撞,倒是给了我们提供了不少优势。”
“密达也活该,不知道他要死在谁手上了。”
“叛徒也有叛徒的用途。”清泽笑道。
离原觉得十分诡异,看他今天穿了一袭黑袍,再加上刚才的莫测笑容,犹如妖孽在世。“对恶则恶,对善则善,在这点上你跟皇莆流云还真像。”他顿了顿又想到了事情,便接着说,“刚回来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些迷昏的强盗,每个人已经被当地的村民那石头打的血ròu模糊。没有如皇莆小姐的愿被渴死,现在倒被村民打死了。”
“民众果真不能积怨呀,”清泽叹道,语气里参着讽刺,“人总喜欢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懦小的人总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埋怨那些强大的人时却不反省自己为什么自己不去变得坚强,为什么自己不保护自己,而当自己去伤害别人时却又理所当然,尤其是成群结队的所谓的懦小的人一起时便变得激动又愤怒。
乱世,国乱、人乱。
京城
漠北的皇宫富丽堂皇又磅礴幽深,这几年竟变化那么大。流云屋檐上飞来飞去,她武艺不佳但轻功快要媲美天上的云了。
王族的金戒她还留着,若不是不想跟易琛见面便直接进来了。两年前她来漠北寻找师傅说的灵仙草,易平帮了不少忙。那时候他们兄弟两个的感情还不错,易平已经是颇有威望的战将,易琛则沉迷在自己筑建的皇宫中不断收集各处的美女和珍宝。原本跟易琛并没有什么jiāo集,却在宁安府暂住的时候碰见了他,她还记得易琛一身红色镶金边的衣袍,风流潇洒的人却愣住了。皇莆流云自认为自己长得顶多算中上姿色,更说不上国色天香了,让男人见了愣住可以说是件夸张的事了,这种貌视一见钟情的感情却发生在漠北国皇帝的身上。
易琛中邪般要纳自己为妃,他是个温柔的人,所以百般殷勤希望能够软化自己。他又是个皇帝,看上的总要得到,若不是易平的再三反对,估计她都要被这个多情的皇帝纠缠疯了,而且原本跟易平只有亲情的感觉却开始便得怪怪的。从那以后漠北更加盛传第一美女皇莆流云的美,美到皇帝一见钟情痴迷追求,美到宁安王不惜去皇兄翻脸。每次来漠北她都要考虑,免得招惹来一堆是非麻烦。
现在她又有不祥的预感。
在东园的长廊上,她看见了易平的小厮虎儿,便下去把他捉到假山后面。
“皇莆小姐?你怎么会在漠北的皇宫?”
“我找易平。”流云见他手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