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纵马狂奔,凌晨寅时才到莫城的余惜研和华清越,在到达徐睿言的秘地暗所后,和他再次核对了所以的信息确定无误,遂决定由余惜研女扮男装带华清越去赴约。而徐睿言暂时不出面。一切安排就绪才简单的洗漱休息。
没睡多少时间,一早就赶到镇豫街门店落脚的余惜研和华清越,直到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小半个时辰了,稍微收拾一下才出门,步行前往约定的茶庐。此时的余惜研秀发全盘在头顶上挽个鬏,由一根青玉簪固定。鹅蛋型脸上擦的易容水,使肤色不在纷嫩透白而是暗黄偏黑。青蓝色的短襟扎着黑色的丝织腰带,显得腰身纤瘦。布带缠腿脚上一双丝线编织的黑鞋。从头到脚都不显眼,像个街头瘦弱的小混混,唯有一双眼睛漆黑如墨深邃而又冷冽。也只有懂行的人才清楚,那布料可是价值不菲。
华清越则是一身耀眼的火红,如玉的脸盘上红唇似笑非笑,媚眼扫过之处醉倒一大片怀春少女。
余惜研看他摇着扇子不羁张扬的样子,忍不住飞个白眼:“想勾搭谁呢?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到时候自找麻烦。”
华清越用扇子掩住大半张脸,凑到惜研耳边嘀咕:“就凭咱这‘医武神手’的绰号需要低调吗?还是研儿怕二师兄被女人拐跑了,你少个护花保镖而心虚了。”
“被女人拐跑,你吗?华公子有人要了?哎呀,华伯伯该去上香谢菩萨了,这个祸害总算有个傻瓜收留了,不容易啊。老怀安慰了,哈c哈c哈。”嘴巴上的便宜可没华清越的份。
一扇子敲到她头上:“你还懂不懂的尊老爱幼,有这么损二师兄的吗?这么潇洒英俊的好男儿哪能便宜外人呢,总得在研儿的眼皮底下待着,省的研儿瞎担心。”
余惜研表示对于华清越的无语,就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在华清越面前晃晃:“这是最近在海边无事时新研制的,用的是海蛇的毒素。二师兄,我不舍得用,请你帮我尝尝它的味道。保证不会留疤,最多也就是有个红疙瘩,好不好?”娇声娇语就像要糖吃的好宝宝。
汗毛林竖,飞快的一个旋转已经离她有三尺远:“研儿,好师妹,咱是出来办正事的,不能耽误时间的。改天,改天二师兄帮你找个懂得珍惜它的人,让他去品尝你的好宝贝,好不好?”
“哼,算你识相。记得本公子是余三,走了。”再次赢了的人心舒气畅。
输的人摇摇头没有丝毫脾气,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笑得月牙般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溺。
茶庐并不在闹市口,是在一条穿城而过的小河畔,木造的小拱桥旁杨柳树下一栋两层的小楼。
余惜研和华清越走过来时,见茶庐门口围了一圈人。叽叽喳喳的很吵,和往日的清静优雅截然不同。
喉咙大的人声音再响也压不住:“我说那个老板呀,快点把他挪走吧,要是死在你店门口多晦气啊。影响了生意不说,也许还会惹上官司哦。”
也有急吼吼的叫着:“哎呀别那么狠心,快去请大夫呀,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
更有那说风凉话的:“你们可别上当,说不定是市井无赖骗铜板的,前面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说倒就倒呢。被这种人赖上了是要破财的。”
七嘴八舌闹哄哄的,惜研本不想去看原由,只是被挡了道。华清越挤过去,拍一拍前面一个头戴方巾文士的肩膀。那文士回头,也不说话就让开了。余惜研跟进去,就看见地上睡着个头发散乱看不清面目的人。一件蓝色的棉布袍洗的有点发白,抱着补过的蓝花包袱捂着肚子一动不动。
华清越拉起一只手细细地搭脉,少倾转头对惜研道:“无大碍,是饿的胃惊鸾了。”撩起那人的头发,额头破了血在流“应该是倒地的时候嗑到买了,没事,只是破点皮。”
先头围观的百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