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秦先生在大殿上等着,您现在可以出门了吗?”月影在房门外轻声问道:“那秦先生急的都踹了文竹的屁股两次了。”
刚换好衣服的韩晔打开房门,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耀的他狭长的凤眸眯了眯。缓步走出房门,一身黑色立领滚边丝织的对襟锦衣,用银丝线绣着几片竹叶低调中透着奢华。同色的束腰轻搭在精瘦的腰间,更显得长身玉立风姿卓越。
风影落在他身后一步,目视着韩晔的后背心里泛着酸意。这件锦袍还是王爷及冠时内务府送来的贺礼,王爷出门见贵客时才穿的客服。有谁知道,堂堂的皇家二子,这两年都没加过新衣了。封地本就不富裕,赋税难收田地收成微薄,不多的进项都贴补了军需。王府里原本安祖制规格的人事也是一减再减,除了侍卫就没有多余的人员,编制用度还不及一般殷实的家族子弟。韩晔默默的承受着从不叫屈,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没见他笑过。
“月影,等会你偷偷的告诉文竹,今天晚上在风车的酒坛里加上过滤后的辣椒水,看着他喝下去,别说是爷教的。”
转着小心思的风影没注意到韩晔已经停下了脚步,鼻子直接撞上韩晔后脑勺,酸的眼泪直流。捂着鼻子忙告饶:“爷,奴才该死,冲撞了爷,请爷恕罪。”
“听见了没有,在想什么呢,走路都不专心?”韩晔转头蹙眉问道。
“爷,小的听见了。一会跟文竹说,叫他辣椒水加的多多的。不会跟他说是爷教的,爷没那么腹黑。”月影吸吸鼻子擦着眼泪答应着。
“怎么说话呢,爷是在帮他出气,没得又在背后讲爷不疼你们。”
“嗯c嗯,是的,爷疼小的,小的们心里都明白着呢。”嘴上说着心里却嘟嚷着,能让那个臭风车少欺负我们这些护卫就成了。要不是您护着他,就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早就被兄弟们给扔到茅厕里去做熏包了。
大堂上,秦浩然不耐烦的挥着扇子踱来踱去,不时地望望通向内院的小径。瞄到韩晔的影子出现连忙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哎呀,我的二爷呀,真是皇帝你爹不急,急死我这个太监呀。约好的时间是‘九点半’,现在已经九点了,你还在磨磨唧唧的。现在是我们在求人,不是人家求咱,快走快走,哎,我这操心的命啊。”
韩晔挣脱被拽的胳膊,眼角上翘,上上下下打量着发小:“你是太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呢?”然后盯着某处:“呀,没用了!额,我怎么和秦叔秦婶交代?他们还没抱孙子呢,真是可惜了。”淡然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叹息,摇摇头摸着下巴,一副为难的样子。
一口气被哏住的秦浩然,颤抖着手,指着韩晔:“你c你c你什么眼神,谁说我没用了。你个小人,你往哪看?我c我喝你没完!”
韩晔施施然的往外走去,装做没听见。
月影幸灾乐祸的忍着笑:“秦先生,您不是赶时间吗吗?走吧,爷已经在前头走远了。”
秦浩然双眼朝天,鼓着嘴狠狠地噗了口气,转眼又倏然一笑:“本公子是风姿翩翩才华横溢的人,岂能被两句污言秽语就能被气到的,君子坦荡荡无限风光。。哼,小人,不和你计较,咱这风度是无人可比的。”不理会一旁如冰和文竹的白眼,快步赶着追韩晔去了。
大门口一辆马车停在旁边,韩承启正招呼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准备上马车。瞧见韩晔和秦浩然一行人出来,急忙上来行礼:“给王爷c秦先生请安,表小姐安置到东荆条路,独门独院,一个正房三间厢房,配了两个丫鬟和一个老妈子。”
韩晔一颔首,走到黑马旁准备上马。一旁站着身穿淡绿色压襟裙装的那位小姑娘,已经袅袅婷婷地走来,在韩晔面前蹲身施礼,娇声道:“奴家陆氏乔月见过王爷,谢表哥收留救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