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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桦的友人,萧苒桦为廉云国办事也是因护友人周全,若贸然下令杀了方永,萧苒桦又怎会甘心听命于廉云国

    而且,萧苒桦能仅凭几张图纸就退了西域的兵,又怎不会凭几张图纸让廉云国受损

    念头在脑中一闪,他,是不是该杀了萧苒桦

    但当下民众皆崇敬萧苒桦,萧苒桦又有功在身,无故动萧苒桦,岂不惹得民怨四起到时候昏君的头衔便非他陆南天莫属了。

    薛长卿笑颜如花,灿烂生辉,那壶毒酒宛若圣品被她捧在手心。

    她对不起方永,对不起方天行,对不起她在深宫中不得已而杀之的人,但她,终于得以解脱。

    她一仰头,那澄清的酒液带着醇香滋味灌入喉中,一时间,五脏六腑绞痛至极,撕裂了胸腔的所有感知,尽管身体微微地在抽搐,嘴角流出鲜血,那狐媚诱人的薛贵妃仍在笑,像是看破红尘顿悟后的清明,又有一层风情万千的氤氲迷于眼中。

    陆南天勾起冷硬的唇角,满意地迈步而出。

    开门时的光线强烈得有些刺眼,薛长卿伸手挡住,待门被无情地关上时,那仅留住的缝隙抽出一丝冬日的冷光在地上匍匐前行,最后停在薛长卿的脚边。

    薛长卿一股甜血涌出喉头,湿了胸前的迷人峰沟。

    她倒在地上,用手不停地擦着嘴角的血渍,自言自语道:“严禅本就避我如蛇蝎,切莫因这些血污而吓着他。”

    末了,她由闭着窗看向七皇子所的方向,那里,有她另一个儿子:“方永,我不敢称自己为你娘。万分庆幸,你得了一个好友,你你,你不会轻易死的,是不是”

    说到后面,薛长卿有些气虚,仍是断断续续地说着,话语中还夹杂着分不清是哭还是笑的声音:“陆南天,严禅的儿来找你索命啦,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未落尽,香躯无气,美人脸上的满足笑意在冬日的阳光下既美好,又恐怖。

    残柳无故愁美人,一曲清歌,撩破夜香却留痕,郎非所愿可执手,只留闺怨春水中。

    薛贵妃死,同年,以皇贵妃礼厚葬之。

    从偏僻而阴凉的枯树林前眺望,近乎完全无法察觉有一座朴实平凡的小院掩藏在枯树林中,隔着阴郁的雾霭,那小院却是敞亮非常。

    萧苒桦坐在石桌前,浅饮一口手中茶,面前是一个与她长得异常相似的男子,只是那男子的一只眼已无,徒留眼皮干瘪地塌陷在眼阔,显得有些可怖。

    萧苒桦捧茶,道:“爹,快了,不用多久,孩儿就能带娘出宫,一家人团聚。”

    严禅手执剪子,细心地修剪院中的花草,听萧苒桦这么一说,他手中的剪子有些不稳,而后道:“你明知爹不愿让你涉险,你当真能保全好自己吗”

    萧苒桦将手指轻轻地扣在石桌上,带了些苦涩道:“爹,你可知孩儿为了想要的事,手上已经沾上鲜血了。当日,方家九族被灭,是孩儿所为。今日,薛贵妃被赐毒酒而死,孩儿脱不了干系。”虽然她从未想过薛贵妃会因此事而死。

    严禅眼神一滞,复又道:“孩儿,你说被赐死的是薛长卿”

    “是,就是薛长卿。她在被赐死前找了孩儿,误将孩儿当做了爹。爹,薛贵妃很爱你。”

    萧苒桦一言让严禅手中的剪子滑下,严禅带了些气恼看向坐在石桌前悠然自得的萧苒桦:“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在我心中,除了如烟,谁都不能踏进来,更何况是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孩儿知道爹爱的是娘,世间本就没有公平可言,又怎是谁的情出便一定要别人的情来偿,想必,薛贵妃定是明了的。”萧苒桦望天,天上正有几只灰鸟啼泣飞过。

    她不禁想到了欧阳云凌和方永。

    欧阳云凌给了她的情远比她的来的深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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