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面具,这个却是假不了的。”
何守财上前摸了摸,确乎是那熟悉的疤痕。可他一见迟健放在一边的人皮面具,便又长了个心眼,往那伤疤上使劲捏了一把,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一块皮肤便开始发红了。何守财这才相信眼前这人便是当初救自己一命的迟寅。
迟健倒没想到何守财这样谨慎,一转念却又觉得自己能看中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于是他淡淡地问道,“现在可信了”
何守财点点头,“信是信了,可你说你是这里的大当家的,我还是”
迟健突然打断了何守财的话,说道,“书柜的后头有个暗格,里头放着钱庄地下仓库的钥匙。”
何守财张大了嘴巴看着迟健。这一趟二当家的远上尧曲城,这才将暗格的事情告诉了他,可这人却轻易说破了暗格的存在。何守财记得清清楚楚,二当家的曾经说过,这暗格只有大当家的和他知道。
“你难道真的是”何守财还是有几分不信,毕竟他做看门人的时候,曾天天经过大当家的祠堂。
迟健见何守财仍是半信半疑,便提醒道,“古镜川那么抠门,武功又高强,若是外人知道了这暗格存在,还能活命”
何守财这时不由得想起了头一遭见到二当家时的场景,他与那御林军统领武直对上了拳脚,而威名在外的武统领竟是有些招架不住。这么一想,何守财有几分信了,“你真是大当家的”
迟健这时说道,“这钱庄,在京城里头有两家分号,出了京城一路往南去,共有十三家分号。这钱庄每个分号的掌柜的都是这总号里出去的。而地下仓库则是存放金条之用,京城的三家,只有这儿有地库。而出了京城,虽有十三家分号,可地库却也只有七个”
迟健滔滔不绝地说了许久,何守财听得目瞪口呆,一些事是他所知道的,还有一些事,他却听也没听说过。他也只得信了眼前这人便是已经逝去的大当家的。
何守财理了理自己的情绪,“大当家的有何吩咐哎”他顿了一下,又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死了又活了”
迟健笑笑,“哪里会有死人真变活呢我一直就活着。”
当日,迟健借着外出行商的名义远去关外创立了浮屠宫,后又捡回了阿蘅。而也正是因为阿蘅的身子弱,他这才延请了一位关外的名医上了秋阴山,为阿蘅调理身子。大夫见迟健的神色憔悴便给他把了把脉,不想却诊出了迟健已经中毒许久。迟健再回京城时便提高了警惕心,察觉到是古镜川在自己的饭菜里下毒后,却也顺水推舟地吃下了那些有毒的饭菜。他知道,古镜川动手,必是西太后动了杀心。自己若不死,萧墨迟定难保性命。于是,迟健一面请大夫研制出了解药,一面又让他费心调制出了一种可以暂停脉象七日之久的药物,好让古镜川与西太后放下心来。
从迟健察觉到了古镜川下毒之后,他便一直筹备着自己的身后事,最重要的便是他深恐萧墨迟伤心过度,于是便假装自己中毒已深,身体江河日下,好让萧墨迟提早有个准备。他原就打算好了自己假死之后便一心准备复仇的大事,可无论是联络关外的部落,还是秘密购进武器,都需要大笔的银子。他活着的时候已经暗暗转走了钱庄里的一大笔银子,可为了不让古镜川生出疑心来,他也只能收了手。现在正是一举颠覆大庆的时机,而他亟需银子,所以,他才会来见何守财一面。
何守财听迟健说了一通他如何制造死亡的假象后,只觉得好似听了一遍天书一样,他摇摇手,表示不愿再听下去,一抬头又问道,“你要我如何报答你”
迟健浅笑,“我需要一笔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c死里逃生
萧墨迟整日呆在屋子里,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三当家的却是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