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宁愿去那后山里练剑也不愿再陪着这个痴傻的少宫主。禾之晗便一人盯着少爷,好在以前他去盯梢,躲在暗处一动不动便是个把钟头,所以他也不觉得难熬。
“你是谁也像迟老头所说一样,是对大庆皇帝怀恨在心的人吗”一日萧墨迟突然开口说话了。
禾之晗虽说一直认识少爷,但这也却是头一遭与萧墨迟面对面相处。他一听萧墨迟开了口,忙四处望了望,见屋子里并无其他人,这才确定少爷的话的确是对着自己说的。
禾之晗摇摇头。
萧墨迟皱着眉头,“那你为什么在这儿”
“报恩。”禾之晗向来是个惜字如金的人。
萧墨迟的眉头始终未曾舒展,“那你的师父呢”萧墨迟这几日自然已经弄明白了那个整日黑着一张脸的三当家的便是禾之晗的师父。
禾之晗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师父的心思。
就在此时,三当家的突然推门进来,“禾之晗,出来比划比划。”
禾之晗还是脱不了武痴的性子,一听这话,双眼唰地一下亮了。他朝着少爷说道,“我去去就回。”
可萧墨迟却慢慢地从榻上起来了,说道,“我也去看看。”
禾之晗讶异地看了一眼萧墨迟。这个少爷这阵子好像已经与这床榻长在了一起一样,几乎从不下床,今儿个也是难得。
禾之晗与三当家的已经在屋前的空地上比划起来了。萧墨迟这才慢吞吞地挪出了房间。这还是他来到浮屠宫后头一趟出这屋门。这是个难得的晴天,太阳照在秋阴山上的白雪之上,熠熠生辉,很是耀眼。萧墨迟的眼睛有种刺痛感,他忙合上了,直到眼角渗出了泪花,他这才又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禾之晗的武功路数与三当家的如出一辙,可是三当家的武功毕竟精进不少,此时已经将禾之晗逼到了角落之中。
“好”萧墨迟叫喊得有气无力。
禾之晗分心看了一眼萧墨迟,三当家的手刀便已经直愣愣地朝着禾之晗的胸膛去了。
禾之晗的脑门上突然便挨了三当家的一下,“若是与敌人对打也这样不专心是会要了你的性命的。”
禾之晗点点头。
一旁的萧墨迟见自己分了禾之晗的心,笑得讪讪的,忙挪开了眼神,在这小院子里看了一圈儿。这儿与鱼庄后院的景致倒有异曲同工之妙,果真都是出自迟健之手。萧墨迟此时分外怀念鱼庄的后院,而对眼前的这番景致,不知怎的,很是抵触。
“再来。”三当家的凌空跃起退到了空地中央,禾之晗纵身跟上。
萧墨迟见两人打得难解难分,自己便一个人踱着步子散散心。他脚下便是迟健倾注了大量心血的浮屠宫,可这儿,却也在密谋着如何夺走宛央亲人的性命。一想起这个名字,萧墨迟的心口便钝钝地痛着,但是他已经痛得麻木了,是以此刻竟迎风微微笑着。
萧墨迟并不熟悉这浮屠宫的构造,自己东闯西闯竟是撞到议事厅来了。厅前的牌匾上,“浮屠宫”三个大字竟是自己的娃娃字体,看得萧墨迟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这还是头一次打心底里承认自己的字是真丑,哪像宛央的字,清秀洒脱,让人瞧着就舒服。
萧墨迟走了进去,厅中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他呆呆地站着,仿佛能听见迟健的声音在此处回旋。
“少宫主,你怎么起来了”迟健走后,浮屠宫上下的一应事务便交给了易旻打理。
萧墨迟转过头见是熟脸孔,也不寒暄,问道,“迟老头儿哪儿去了”
易旻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少宫主所说的便是大祭司,他回道,“进京去了。”
萧墨迟点点头,怅然若失地说道,“这会子京城里该也是冬天了。”
易旻见萧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