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阔半信半疑,“少宫主那他又怎的在庆朝为官”
迟健此时笑笑,“大王,这便是我们浮屠宫自己的事了。你只需知道,浮屠宫与月氏往后就是自己人。”
阿尔阔放下了心,自然也不去追问究竟,“好好好,自己人。”
所以,阿尔阔一遇到钱侍郎与小傅将军缠住自己要人,自然帮着浮屠宫将这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于是一个劲儿地追着两位要赔偿地牢。钱侍郎与傅容均是无可奈何,只得揭过这话,不再说起。
古镜川却不甘心,不日便向东哥与柳细细告辞道,“你们二人且先留在这尧曲城里,我去月氏王城里探探风声。”
东哥还是想跟上二当家的,古镜川此时却是说什么也不依了。自己若是单独前往月氏王城,别说是王宫了,就连那王宫地牢都可来去自如,再带上个拖油瓶岂不是累赘
柳细细心里也能大概猜到古镜川的打算,于是说道,“东哥,你我便听从二当家的意思,留在这儿等着吧。”
古镜川于是一人一骑单独往月氏王城里去了。
禾之晗这时却紧赶着给迟健去了书信,说是古镜川已来尧曲城寻找少爷。迟健接到书信一看,忙命禾之晗退回了浮屠宫中,古镜川的身手不凡,且对禾之晗的武功路数知晓得一清二楚,再让禾之晗盯梢是会盯出问题来的。
禾之晗退回了浮屠宫后,便与他的师父三当家的一道看紧了萧墨迟,生怕这萧墨迟知晓了真相后做出傻事来。可这萧墨迟却总是老样子,一直闷在屋子里头,药来了,眉头不皱一下一口气便下去,饭菜来了,也是一样不落地全都吃进肚子里去,看着并无任何异常。迟健却是再了解萧墨迟不过了,他知道这小子的神筋拐了个弯儿,所以得过上个几天才能消化掉他的亲人竟是被宛央的母亲与皇兄一手杀了个干干净净c彻彻底底。
迟健很是担心萧墨迟,可现在古镜川离了京城,鱼庄与钱庄的生意全都交在了何守财的手里。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了,他得速速赶进京城里去面见何守财才是。
临行前,迟健千叮咛万嘱咐道,“千万不要出手伤了萧墨迟,可明白”
禾之晗点头应允。三当家的则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
迟健无奈,看紧了禾之晗,“你费点心,也看着点你师父。”
禾之晗模棱两可地应下了。
迟健心事重重地上了路,未免发生意外,他照旧将迟寅的那张人皮面具敷在了脸上,一头白发也找了个帽子藏得严严实实。
何守财正是志得意满之时,见了老友,喜不自胜。
迟健却开门见山地问道,“当日我救你一命之后,你曾经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何守财不知从不提起那救命之恩的迟健缘何说起此事,但也点点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迟健点点头,面上带着微笑,“现在便是时候了。”边说着,迟健边拿下了自己头顶的帽子。
何守财目瞪口呆地看着迟健的一头白发,“你迟先生这”
迟健怕何守财一时间没法子接受,于是便没有继续揭下自己的人皮面具,而是缓缓地说道,“我其实叫做迟健。”
何守财纳罕地看着迟健,嘴里嘀咕着,“这名字我好像曾经听过”
迟健继续说道,“这个是自然,我曾经是这里的大当家的。”
何守财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不不不,大当家的已经死了。”
迟健笑着摇摇头,揭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不,我还活着。”
何守财一面被吓得目瞪口呆,一面却又提高了警惕,“你是谁你把迟先生究竟怎么了”
迟健见他不信,便把自己曾经受伤的手臂露出伤疤来凑到了何守财的眼前,“脸可以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