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后,要达到目前的工业总产量,只需5的劳动力就够了。从事手工生产的工人正被愈来愈多的自动化操作和机器人取代,后者在根本上将比使用“活的”工人要合算。今日的厂房与不久以前的庞大丑陋的“集中营”相比,几乎难以找到任何相似之处,以前,在那些“集中营”里,涌动着无产阶级的愤怒,铸造着革命的动力至少在外人看来是如此。
在核心工业部门,雇员的总量并未以同样速度减少,但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极其重要的结构调整,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势不可挡的后果:雇工的实际状况与所描绘的无产阶级状况他们由于其恶劣的工作状况而激进化之间的差距正在急剧扩大着。安德列戈尔兹说,这种新的劳动力的结构特征,首先在于“在劳动的总人口中,存在着二元分裂:一方面是一个持续的c可靠的c专职的精英集团,迷恋自己的工作和社会地位,担负工业制度的传统价值的储备库的角色;另一方面是大量的c经常失业的c只是偶尔打些短工的不稳定的工人,他们没有资质或地位,干的是一些粗活”。后者的工作是“粗鄙的c琐碎的”,自然是由于工会撤销了对他们的保护;他们的社会地位不被承认,他们是那些受到保护并结成工会的劳工采用将他们“逐出工会并不再对他们开放工会大门”的策略的副产品。在劳动力结构的全面重组过程中,在一些工人群体之间,发生了令人重视的分离现象,分析家们试图通过这种变化来解释工会激进主义运动的瓦解,看来是走错了路。例如,英国在19世纪的34的时间中,劳动分工是工会关注的核心问题,是其策略的最主要的决定性因素,它引导了这样的一些政策取得成功:在这些政策下,站在工会一边的工人获得了比临时工c兼职工c无工会组织者c正式的非技术工作和低薪工作者更好的工作岗位。面对新技术革命的挑战,工会组织迄今为止的回应便是在传统的全日制技术工人所积累起来的愈来愈少的特权周围挖上壕堑。可以确信,这种方法是一场无望取胜的战斗的最后一役。根据所有得到的统计结果,目前已经出现了投资增加便意味着工作数量减少至少是工会主义者实践所形成的那种对工作的理解这种状况,在现代史上,这是前所未有的。工人阶级其概念形态源自于知识分子“物色历史推动者”的努力,其制度化形态源自于工会的组织化的实践即将灭亡。或许只能这样说,作为历史推动者,他们没有兑现他们的承诺,丧失了良机。
上述的这种考虑遗漏了“大量长期处于失业状态,只是偶尔打点短工的工人”;遗漏了“新穷人”,这才是古罗马人所说的真正处于世界最底层的阶级;忽略了愈来愈多的人依靠补助或福利来维持他们的生存;忽略了那些穷困潦倒的人c残疾弱智者c肄业的缺乏技能的人,或者从最新的技术革命中理性的最后的胜利被淘汰的人,他们均已被剥夺了有些人认为是永远被剥夺了作为一个经济活动者的角色。他们在受苦。知识分子怜悯他们的处境,但不知何故,知识分子克制着,不想使他们的思想与这些具体的各种各样的苦难发生联系。他们的这种不情愿被理论化了。哈贝马斯曾说,新穷人不是一种革命性的力量,因为他们并非被剥削者。奥菲补充道,他们在政治上不起作用,因为他们是没有劳动可以撤回的,他们被剥夺了讨价还价的权力。总而言之,怜悯pity取代了同情passi一n:新穷人需要人道层面的帮助;他们不适于被训练成未来世界的重建者。随着对历史思辨hist一ri一phical的兴趣的丧失,从而也从对穷人的迷恋中醒悟过来。做一个穷人看来不再是一件罗曼蒂克的事情了,它既不包含什么使命,也不含有孕育未来的光荣。如果既不是从逻辑的角度,也不是从历史的角度,而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新穷人似乎就是一种残存的c边缘化了的异己分子。
边缘化,正在使今日之穷人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