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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某种不同于以往的“新”的东西,在最新的研究中,这被认为是资本从劳动中得到解放的一个成果。今天,资本不仅不能使社会的其他成员加入生产劳动;更准确地说,它使参与生产劳动的人数愈来愈少,人数对于资本愈来愈不具重要性。反之,资本使社会的其他成员成为了消费者。更准确地说,资本产生出来的消费者的数量愈来愈多,消费者的重要性也就愈来愈大。这使我们回想起布尔迪厄经过细致研究所得之结论:消费者与其说是被压抑,不如说是被引诱,与其说是被规范所强制,不如说是被需求所引导;对他们而言,广告与公关技巧取代了警察与意识形态。最重要的是,他们是资本再生产主要依靠的对象,如此,以资本和市场为核心而组织起来的社会系统才具有持久性。在资本从劳动力中解放出来之前,“劳动的储备大军”首先是穷人;他们使资本的进一步发展具有灵活的选择权,且有助于使“劳资”冲突保持在一定的限度之内,不至于危及系统的维持。所以,穷人不但是不可或缺的,而且是系统绝对必要的组成部分决不是一个异己的部分。在资本从劳动力中得到解放之后,穷人只有当他们真正地被认为是“消费的储备大军”时,他们才扮演了一个类似于“系统内部的”角色。然而,他们能被如此看待吗

    运用权威以及强制性的规范,对人民进行镇压c管制和严格控制,在现代的早期阶段,构成了整合机制的统治网络,只有极少数特权者及豪富可以免于这一网络的控制。这种控制网络可以非常有效地运用于对人的管理,这正是工厂制度的前提。在一个资本统治建立在使社会其他成员成为现实的或潜在的劳动力的社会中,工厂制度是至关紧要的。为了减少对于控制的反抗,愈来愈多的社会成员有机会去购买摆脱控制网络的特权。随着资本愈来愈向着摆脱劳动力的方向发展,这样的机会便愈来愈多:由于目前这样的一些人的数量愈来愈多,他们的消费能力比他们的生产潜力更有价值,因此,旧的控制网络愈来愈成为一种反生产性的或者,是否可以更准确地说“反消费性的”力量,最重要的是,它与生产是没有什么关系的。目前,通过建构一系列的新兴制度诱惑c公共关系c广告c需求的增长,这样的一些人得到了更有效的c更有力的整合在某种程度上是通过他们在资本再生产的过程中的实际作用所产生的回应。然而,并非所有的人都能跨越分割这两个世界之间的界线。

    新穷人无法做到这一些。他们不是消费者;或者,更准确地说,他们的消费对于资本的顺利再生产来说无关紧要不管在何种情况下,他们的消费几乎完全被排斥在市场流通之外。因此,他们不是消费社会的一员。他们不得不受到压制c管束c权威和法规的联合训戒。布尔迪厄的“文化游戏”不是为他们的。倘若他们愚蠢地否认这一些的话,其后果正如杰里米西布鲁克所说的:

    这让我想起米歇尔。15岁时的一天,她开始染起了头发,先是染成红色,然后染成金黄色,后来她的头发变得乌黑发亮,随后她又像非洲人一样把头发编成细辫子,然后又梳成马尾状,后来又梳成了辫子,最后当她剪了一个平头时,头发在脑壳上熠熠发光。她戴着鼻饰,耳朵穿洞;佩羽饰,挂水晶c钻石c陶制品,或银器。她的嘴唇涂成红色,或紫色,或黑色。她的容颜时而惨白如鬼魅,时而艳若桃花,时而呈现青铜色如同一块被浇铸的金属。为了追逐飘忽不定的梦想,16岁时,她与26岁的男友离家出走。父母要把她带回家,她要自杀。母亲争辩道:“可我总是让你随心所欲的呀。”“这就是我要的。”18岁时她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母亲的身边,那个男人打了她。她在卧房里坐着,逃离这里已有三年了;挂在墙壁上的流行歌星的相片已经褪色,他们仍然向下注视着她。她说她觉得自己已经行将垂暮。她觉得精疲力竭。她对生活已厌倦了。除了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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