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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被重新发现,被充分地重视,并进入到思想关注的最核心处。这些思想家对迄今为止的社会发展进行深入思考的时候,他们首先是有所察觉,随后便公开指出,社会发展方向已经偏离了原初的计划,转向了一个错误的方向,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不见了,或者说,行将消失,此时,对于清教徒的真正研究,对于清教徒的独一无二的特征的真正研究,对于清教徒的巨大的历史成就的真正研究,才真正起步。似乎是清教徒愈有吸引力,他的离去也就愈令人痛心。表面上看,韦伯构造了一个现代型的普罗米修斯神话,以解释现代性的起源。而近来对清教徒的考察,则往往是为了解释现代性的没落。

    诚然,我们不能肯定,对于即将来临的世界末日在这个世界中,完美体现于合理性的不祥的预感或者,预感到期待着这样的一个世界是徒劳无益的,在韦伯最初决定清理有关清教伦理的箴言的时候,不曾起着一种重要的作用。当韦伯沉浸于这一研究的时候,欧洲的知识界充斥着关于世界末日的预言,充斥着这样的警示:建立在理性和高度的文化理想之上的社会之能否存在是有疑问的。清教徒还没有出生,或者受到启示的作者还没有得到他诞生的消息,但是他们依然每一个人都是从他自己的立场出发摸索到某些结论,这些结论与韦伯的模式不同寻常地相似;这个还不曾命名的清教徒站在伟大的现代文明的身后,而他的退隐或被驱逐便意味着灾难临头。

    因此,尼采痛惜其同时代人的对于短暂的以及瞬间即逝的东西的留恋,他们受到三种东西的折磨,并屈服于它们:nt时机,unn舆论和den时尚;他们的生活被分裂成一连串的转瞬即逝的经历c激动和快感,未经任何设计或谋划;显然,他们缺乏一种进行长期的c有目的的努力的能力,或者,缺乏为某种有价值的事业而自我奉献的能力有人会说:清教徒是欣然愿意把他们心满意足的时刻推到未来的。居斯塔夫勒邦说,即将来临的时代是一个“群众的时代”,他把群众定义为一种社会的基本架构,反过来,把个人定义为具有理性判断能力的人,然而,在群众中,个人被抹煞了。群众的统治意味着文明的终结,因为一切文明生活必定以道德力量为基础,只有道德力量才能保证走向一条自我完善的和理性的生活道路。文明的创造来源于某种精神的结构,它的基础在人民的性格中。目前,大众意识取理性精神而代之,这种意识以轻信和天真而著称,屈从于他人的引导,缺乏从事自我管理或自我控制的行动能力有人会说:大众意识获得了统治权,那么,清教徒的品质便荡然无存。奥尔特加伊加塞特的反面乌托邦dysia思想稍后才出现,但是,这只是使得他的无数前辈的预感和洞见变得更加刺眼了;最重要的是,他的著作立刻成为了经典,他的思想彻底激发了欧洲人的想象力,这是在韦伯的故事重新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很久之前的事。奥尔特加对大难临头的分析,主要着重于我们的“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的生存方式,我们对一种摆脱任何约束的生活的渴望,我们的“宠儿”心理,我们对于自己之所是的心满意足,不愿意进一步提高自己,相反,一种真正高贵的生活必然“是一种需要经过努力的生活”有人会说:我们所欠缺的,恰恰就是清教徒的那种为了自我克制和自我完善的勇猛精进的精神。

    曾经有许多维吉尔和奥维德在期盼福音的降临。他们探索并努力寻找某些东西,福音赋予它以名字,使之成为核心,这就是清教徒:理性统治的世界的创造者,同样可以预料,清教徒也是这一世界的产物;然而,这是一个无法实现的产物。

    在那些对清教徒的遗产进行研究的学者中,并非所有人都仅仅无条件地赞扬这种对现代性的含糊其辞的预言。理查德塞纳特或许是这一类分析家中最具典型性的,这一类研究者把已精疲力竭的现代性病症,诊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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