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前进方向,那么,需要重新回顾并界定我们的道路的意义。
欧内斯特盖尔纳是这一在四个世纪以前诞生于欧洲半岛西北角的独特生活方式的坚定的论证者和深刻的辩护者,这种独特的生活方式在最近两百年中,统治了其他所有生活类型。他的辩护就他自己那一方面而言或许是最具说服力的:
总的来说,选择一种知识增长型的社会这种社会大略是以一种原子式个人的行动策略为基础的,在我们看来是更好的选择,原因有多方面,下面把这些原因杂乱地罗列在一起:只有这种社会才能够使人类的日益增长的人口得以存活,从而避免了在我们中间的那种极其残忍的生存斗争;
只有这种社会才使我们维持了一种正在逐渐成形的风俗水准;只有这种社会,而不是它的前身,才可能爱好一种自由的c宽容的社会制度该种社会也有许多特点甚是平淡无奇,其长处亦容易遭到质疑。总而言之,我们带着某种忧惧选择了它;但是,这并非是一个没有任何疑问的漂亮的c干净利落的选择。我们半是出于必然性之驱迫对于饥谨的恐惧,半是出于对于享有充分自由的承诺的相信对此,我们并不是完全相信的。原因只是在于:缺乏更好的理由,我们不得不如此将就着而已。
这段陈述是谦和的并且,在某种意义上,甚至充满了歉意。它自己意识到,用既有的哲学标准明了精确来检验,它是不够格的。它用实用主义的语言论证了哲学传统的rain
detre这一哲学传统倾其全力,以驱除实用主义的相对主义的鬼魅,可谓是一种极端的反讽ultite
ir一ny。它运用一种循环论证我相信,这又是有意识的:这一理论体系是更好的,因为它迎合了某些正是这一理论体系教导我们要更加热爱的东西,即“我们正在逐渐成形的风俗水准”。这一论证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相反,它似乎比它所要取代的优雅细腻的哲学更符合人情,更符合现实。当然,倘若我们首先愿意放弃哲学对普遍性的自命不凡的话。
与许多其他论证相比,盖尔纳的理由无疑有其长处,它们在自我贬抑c实用主义与循环论证这些方面,有着相似之处。其意图是诚实的,这就是替近两个世纪的西方历史正是在作为集体性的我们的帮助下实现的辩护,我们西方的知识分子正是在这个世界中被塑造的,我们意图找到这样的一个世界,它比其他任何已知的世界更接近我们所确立的善的社会的标准。不同的是,盖尔纳的论证使得这一问题变得更清晰了:这一世界具有为西方的知识分子生活模式提供有条件的,在过去c当前乃至未来的一段时间内一套适宜的架构的可能性,同时,他的论证同样也产生了对于传统的立法者角色的要求,这一角色曾是西方知识分子所最擅长扮演的。盖尔纳的论证因这一与众不同之处而备受关注,它表明了即便并非全然不可能,但要用客观的c绝对的或普遍性的术语来论证这种西方社会类型的优越性是多么困难。做得最好,这种论证也只能是自我限制的c实用的,实际上,是一种无所顾忌的循环论证。
后现代状况引发的另外一些回应,往往更令人困惑。激起他们的愤怒或震惊,以及他们想不惜一切代价挽回的,往往隐藏在新的普遍性的历史哲学,或哲学及或社会科学的普遍性策略的背后。最不起眼的或许是:拒不承认导致相对主义论证出现的现实基础,与以前相比多少有些不同可以说更为坚固;这种观点把对世界的不可化约的多元性的判断,看作是一种集体性的偏离正道,并继续从事于“注解柏拉图”。另一些回应,主张的人可能更多,或许是因为更振奋人心的缘故,自然提倡者也就多一些:他们不回避多元主义问题,承认这是不可逆转的,并打算重新考虑哲学家的,或作为一个整体的知识分子的作用,他们认为在这个令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