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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教徒们死后复仇的结果,是清教徒人格中的“最具腐蚀性的”方面的表面化,即:对于自我确证c正直生活c自我牺牲c“灵性”导致当代人的那种自恋的极端关注,固执于自我,放弃在公共生活发挥作用或进行领导的能力,使个人生活privacy蜕变为ticy,使社会性ciality蜕变为无休止的为了自我实现的竞争。这一对新教伦理之历史变异的毁灭性的抨击,虽然揭露了韦伯笔下的英雄的勿庸置疑的固有的危险性,但并不必然意味着否定清教徒这一理想化形式的价值。它只是说出了这种理想的非现实性。

    对此,一种主要反对意见是:清教徒都已经过去,或行将过去,一种完全不同的人格特征取代了清教徒的位置。这种人格更加令人厌恶,因为它与les

    phil一phes梦寐以求的那种人格是直接对立的,它尤其无法接受les

    phil一phes认为自己有能力并命中注定所要从事的工作。

    在这场争论中,约翰卡罗尔最为激烈地主张清教徒的垂死及其可怕后果,他指出了一种“宽宥文化”ressive

    culture的到来,这种文化创造了一种“宽宥人格”ressive

    pernality,反过来,这种“宽宥人格”也导致这种“宽宥文化”的来临。

    宽宥文化必然反道德主义。在一个道德主义文化中,譬如在清教文化中,社会需要与个人之间的冲突是通过令行禁止来解决的;控制人们行为的勿庸置疑的规范,减轻了慌乱和绝望。一个宽窄的快乐主义者所着意奉行的一条规范,就是反清教徒,他们坚持一种无政府主义的道德要求其表征是对命令的马虎从事,以表明对规范的漠视质疑一切传统价值,否认任何特定制度和人格具有首要地位。这是一种“永恒的文化革命”的状态,但其必然附带着一个特征:这种对旧有秩序结构的过于强劲有力的攻击,必然是一种神经过敏的c把那些秩序看得过于严重的c并且不能真正地从其中解放出来的表现

    然而,这种无政府主义所表现出来的,与其说是宽宥者在看待任何现实事物的时候采取宽宥的看法,勿宁说是对他自己的宽宥。宽宥的方式有其自身的规范,它赞成:自发性,隐密性,享乐主义的解脱,情感的坦率表露;它反对:权威性与控制;它谴责:任何的谴责的态度

    在道德层面,宽宥表示宽恕一切罪过;在制度层面,它意味着摆脱一切控制评判罪行的公正性的基础被取消了;不应指责任何入,任何事,个人承担的唯一责任就是成功地选择他的快乐。

    卡罗尔的“宽宥者”与清教徒恰好对立,他们决不是后者的继承人无论正统与否,“经济人是自我克制的c吝啬的肛门型人格anally-retentive和清教徒式的,相反,宽宥者则是饕餮之徒,放纵其口腹之欲,且在许多方面是天主教徒式的”。清教徒的“内心权威依赖于对具有约束结构的自性self的承诺,其次是对民族精神的承诺;但是,对于宽宥的享乐主义者来说,该意义上的自我eg一在根本上就是一个笼子,唯一的目标就是限制他的快乐”。卡罗尔进而总结道:“对美的求索,尤其是对成为至善的化身的渴望,刻画了清教主义的轮廓特征与之相对照的是娱乐,则完全是一种放松的方法。”

    卡罗尔的论述,言辞尖锐,故意过分渲染,并且挑衅性地把两者并列在一起,以相互比照,于是,引发了一场骚动的“清教徒之死”的意义便昭然若揭了:清教徒是一种简略的表达方式,其意为承认强制性的和超个人的权威,甘愿努力压制情感冲突,使之服从理性法则,信仰至善的理念,相信道德c审美和社会的优越性具有客观基础,从事于自我克制与自我完善。换句话说,在“清教徒之死”之讨论中的清教徒,是启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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