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道,“是啊,的确。两个人的丧事嘿,也就在那次旅行中,如果你信我说的,定下了我的明妮和约拉姆结婚的日子。一定定下来,先生,约拉姆说道,是啊,一定,父亲,明妮又说道。现在,他已经是合伙人了。看这儿最小的呢”
明妮笑了。她父亲把一只胖手指伸进被她放在柜台那儿摇的小孩的手里时,她摸摸两边扎起的头发。
“两个人的丧事,当然”欧默先生回忆往事那样地点点头说道,“一点也不错约拉姆那时正在钉一具带银钉的灰棺,不是这个身材”他指的是柜台上蹦跳的那孩子的身高,“足足要大两寸呢。你要吃点什么吗”
我婉谢了。
“让我想想,”欧默先生说道,“车夫巴吉斯的太太船夫皮果提的妹妹和你们家有过什么关系吧她在那里做过事,是吧”
我的肯定答复给了他很大的满足。
“我相信我的呼吸会长的,因为我的记忆力好起来了,”欧默先生说道,“得,先生,我们这里有她的一个年轻的亲戚,帮我们干活,她对成衣这方面的品味挺高雅的我敢说,我不相信英国有哪个公爵夫人能比得上她。”
“不会是小爱米丽吧”我脱口而出说道。
“爱米丽是她的名字,”欧默先生说道,“而且她也的确小。可是,如果你肯信我说的,她生有那样一张脸,这镇上一半的女人都为这妒忌得发疯呢。”
“瞎说,父亲”明妮说道。
“我亲爱的,”欧默先生说道,“我可并没把你算在这里边呀,”他向我使个眼色说道,“我不过是说,雅茅斯一半的女人啊,在这方圆五英里内都为这妒忌得发疯呢。”
“那么,她就该守本分,父亲,”明妮说道,“不给她们以什么把柄而让她们议论她,她们也就不会议论她了。”
“她们不会,我亲爱的”欧默先生答道,“她们不会这就是你对人生的见解吗什么女人不当做的事这些女人做不到的,尤其是在涉及一个女人的美貌这问题上时。”
我真以为欧默先生开心地讲了这番讽刺话后就会完蛋了。他咳得好厉害,他顽强想恢复的努力全失败,无论怎么他也透不过气来,我满以为他的头会落到柜台后面,而他那膝部饰有褪色小缎带的黑短裤会在无力的挣扎后终于颤巍巍翘起来。可他终于喘上了气,不过他仍然喘得很难,而是精疲力尽到不得不坐在帐房桌旁的小凳上了。
“你知道,”他艰难地喘着气,擦着头说道,“她在这里不和什么人来往;她也从不对任何认识的人亲热,更别说有情人了。结果,竟传开了一个很刻毒的说法,说爱米丽要做贵妇人。我的看法是,所以会流传这种说法,主要是因为她在学校里说过,如果她是个贵妇人,她一定为她舅舅她知道吧做这做那,给他买这样那样的好东西。”
“我向你担保,欧默先生,她对我说过那种话,”我急切地说道,“那时我们还是小孩呢。”
欧默先生一面点头,一面擦着下巴。“的确是这样。她还能用很小一点点东西就把自己打扮得你知道比大多数人用很多东西打扮得更好,这就使得情形不那么令人愉快了。再说,她可算有点任性,甚至我本人也把这叫任性,”欧默先生说道,“心思不大能捉摸,有点被惯坏了不能一下子把自己管束住。反对她的话一向也不过如此吧,明妮”
“不过如此,父亲,”约拉姆太太说道,“我相信,最坏的也就不过如此。”
“她得到一份差使,”欧默先生说道,“是给一位坏脾气的老妇人做伴,因此她们相处得不怎么好,她就不肯再干下去了。最后,她到了这里,约定做三年学徒。几乎已过了两年了。她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女孩。她抵得上六个明妮,她现在顶得上六个吧”
“是的,父亲,”明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