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相当。听着它们凶猛的咆哮,看着它们厮咬着对方的喉咙,真是太恐怖了。我看着劳拉小姐。要是她说句话的话,我就会跑过去帮助那条处于劣势的狗。可她让我别动,自己却跑过去了。
那些男孩正往那两条狗的身上泼水,还去拽它们的尾巴,向它们扔石头,但他们没办法让它们分开。它们的头就像是被锁在了一起,而它们就来来回回在石头上进退,男孩们围在它们周围,叫喊着,打它们,踢它们。
“你们往后站,”劳拉小姐说,“我能把它们分开。”她从她的小包里拿出一小包东西,弯下腰,在两条狗的鼻子上撒了些粉末,那两条狗随即便分开了好几码远,不住地打喷嚏。
“我说,小姐,你撒什么了那是什么玩意儿哇,是胡椒”那些男孩惊叫着。
劳拉小姐在一块平整的岩石上坐下,看着他们,脸色惨白。“唉,”她说,“你们为什么要让那两条狗打架呀这太残忍了。在你们招它们之前,它们玩得好好的。看看它们把它们漂亮的毛皮撕成什么样了,看它们的血流的。”
“都是我不好,”其中一个男孩阴沉着脸说,“吉姆琼斯说,他的狗能打过我的狗,我说它打不过它就是打不过,没的说。”
“不对,它打得过,”另一个男孩叫嚷着,“你要是说它打不过,我就打烂你的脑袋。”
这两个男孩开始攥紧拳头,互相接近,第三个男孩他长着一张很顽皮的脸攥着那张包着胡椒面的纸,向他们跑过去,把胡椒面撒到了他们的脸上。
这下他们再也无心恋战了。他们开始咳嗽,感到窒息,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最后,他们发现自己就在那两条狗的边上,就在他们刚才玩的地方。
可爱的比利2
别的孩子都兴高采烈地大喊大叫,用手指着他们说:“打喷嚏音乐会。谢谢,先生们。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劳拉小姐也笑了,她没法不笑,就连比利和我都在撇嘴。过了一会儿,他们变得严肃起来,并且发现他们都没带手绢,劳拉小姐拿出她自己的那条软手绢,到附近的一条清泉边蘸湿了,给那几个打喷嚏的家伙擦他们的红眼睛。
他们的怒气都消了,临走的时候,她好心地说:“你们不会再让那两条狗打架了,对吧”他们说:“不会了,长官,放心吧。”
劳拉小姐慢慢往家走,从那以后,每当她遇见那几个男孩时,他们都管她叫“胡椒小姐”。
我们到家的时候,发现威利正蜷在走廊的窗户前看一本书。他特别喜欢看书,他妈妈经常对他说,把书放下,去和其他的男孩一起玩玩。这天下午,劳拉小姐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我想跟狗狗们用皮球玩一个小游戏,可我累极了。”
“胡说八道,”他拨开她的手,答道,“你总是说累。”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他。然后,她开始给他讲狗打架的事。他特别感兴趣,任由书滑到了地板上。等她讲完了,他说,“你每天都当大英雄。去吧,休息去吧。”随后,他便从她那儿把球抢过来,招呼我们往地下室跑。他是最小的孩子,是家里的宝贝,虽然他有时和她说话时会不耐烦,但他非常非常爱她。
我们和威利玩得可高兴了。劳拉小姐教过我们用球玩各种各样的游戏跳跃,藏猫猫,抢球。
比利比我会的还多。它做的一件事我就觉得很聪明。它对玩球特别着迷,永远也玩不够。劳拉小姐和它玩她会的所有游戏,但她还得帮她妈妈做针线活和家务事,跟着她爸爸做功课,因为她只有17岁,还没上完学呢。所以,比利就拿着它的球,自己去玩。有的时候,它在地板上滚球,有时又把球抛起来,还把它从楼梯扶手的空档里推到楼下的走廊去。它就在那儿听着球落到下面,然后,它便跑下去把球捡回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