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尔伯特这儿开马房的人所有的,他经常把我租出去参加狩猎聚会。
“我是所有人的宠物。当我看见枪的时候,我会兴奋得发狂,还会跳着脚地去咬它们。我喜欢追逐小鸟和兔子,直到现在,要是那些鸽子走近我,我还会浑身发抖,而且不得不走开,以免自己去抓它们。我过去经常在树林里从早待到晚。在鸟儿被打中后,我喜欢去做有难度的寻鸟工作,喜欢有人夸我在把鸟叼回来的时候,既没咬坏它,也没弄伤它。
“我从来都没走丢过,因为我始终都能知道人类在哪里。我不用去闻他们。如果我的主人站在某个地方,而我在林子里跑了一大圈,我仍能准确地知道他在哪儿,并且能抄近路回到他的身边,而无须循着我的来路回去。
“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的烦恼。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一群聚会的年轻人来租我。他们带了一条狗,是一条叫鲍勃的英国小猎犬,可他们还想要一条。出于某种原因,我的主人不太愿意让我去。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他们便把我和鲍勃连同装午餐的篮子一起放到了车的后面,我们驱车去了乡下。鲍勃是一条长得很可爱的c快乐的狗,在路上,它告诉我,明天会有一段好时光。那些年轻人会打一会儿猎,然后他们就会把篮子卸下车,拿出东西来吃吃喝喝,他们还会打牌,在树底下睡觉,而我们就可以从篮子里给自己找鸡腿和鸡翅膀,或是随便什么我们喜欢的东西吃。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这样。我过去每个星期都工作得很辛苦,我喜欢星期天静静地待在家里。但我什么都没说。
“那天晚上我们睡在了一个乡村旅社里,第二天早上,我们驱车到了一个小湖边,那些年轻人听说这里有好多野鸭子。他们并不急于开始打猎。他们坐在水边一些平整的石头上晒太阳,还说他们要在开始工作前先喝点东西。他们从车上拿来一些瓶装的东西,开始大杯大杯地喝起来。他们开始斗嘴,开玩笑,似乎把他们打猎的事全忘光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提议逗狗玩。他们把我们俩绑在一棵树上,并且往水里扔了一根棍子,让我们去找。我们当然会拼命想要挣脱捆绑,我们的脖子都被绳子磨破了。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开始咒骂我,说他确信我怕听枪响。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车那儿,拿出了他的猎枪,说他要考验考验我。
“他上好子弹,走开了一小段距离,正准备开枪,那个带鲍勃来的人说,他不想让他的狗被打断腿,便过来把它解开,带走了。你能想象到我的感觉,我就那么被绑在树上,还有一个陌生人用他的枪指着我。他朝着离我很近的地方开枪,开了好多枪在我的头顶上方,在我的身子下方。我周围到处都是被掀起来的土。我被吓坏了,嗥叫着求他们放开我。
“其余那些正坐在那儿嘲笑我的年轻人觉得这很刺激,也都去拿他们的枪。我再也不想那一刻重演了。我觉得,他们会杀了我。我敢说,如果不是发生了别的事,他们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们当时都喝醉了。
“可怜的鲍勃,它和我一样被吓坏了,它趴在车底下打哆嗦,结果被它自己的主人一枪打死了,那是他的手不听使唤了。它大叫了一声,痉挛性地踢打着,随后便滚翻在一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了。他们都清醒了。他们向它跑过去,可它已经死了。他们闷头坐了一会儿,然后把剩下的瓶子都扔到了湖里,又给鲍勃挖了一个浅浅的墓穴埋了,然后他们把我带上车,缓缓地回城了。他们不是坏人。我不认为他们是有意伤害我,或是有意要杀鲍勃,是瓶子里的那些臭东西让他们失去了理智。
“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了。我的右耳完全聋了,而且,虽然我努力克服,但我还是一看见枪就害怕,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人拿枪出来,我就会跑开,把自己藏起来。我的主人很是生那些年轻人的气,而且他好像不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