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它一改,可就不成个宝葫芦了。”
可是现在我又忍不住要想到这几天所发生的麻烦,真是我得把这两天的经验教训好好儿想它一想哩。
“这宝葫芦可别老把它这么装在我兜儿里带着走了,”我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有时我得把它搁在家里不带出来,就不碍事了。比如说明儿个”
明儿个明儿个兴许真的要考数学哩。
“那么后儿个”我跟自己讨论着。“可是地理呢后儿个会不会考”
别忙吧,还是。过了这几天再说吧。
好在问题是已经解决了,有了办法了,于是我就甩着膀子,踏着大步,兴冲冲地回了家。
同志们我现在可以公开宣布:从此以后,我这种特殊幸福的生活就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了。往后哪,我一想要什么了,我就带着宝葫芦。我不想要什么了,就请它待在家里休息休息,省省力气。这么着,我在学校里就照旧可以和同学们下棋,照旧也可以打百分儿。什么活动也没有问题,我都能参加,都能正常进行。
我还想:
“要是我不带着它,我就还能自己来做点什么玩意儿。
做粘土工也行,做木工也行。还有滑翔机嗯,我要是不回科学小组,我就参加飞机模型小组的活动去”
我一面这么高高兴兴地计划着,一面走进我的房间刚一迈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哩,脚底下就绊着个什么玩意儿,叭的摔了一胶。同时还有一件什么大东西倒下了地,“哐啷”的一声。我的四肢也就仿佛给什么嵌住钳住了似的,一下子抽不动。
“又碰见什么了,这是”
我好容易才把我的胳膊清理出来。其次再清理我的腿子。我这才能够欠起身子开了灯。我失声叫了起来:
“呵呀可了不得”
三十现在我才明白,地下躺着的原来是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天津的出品,刚才把我给绊倒的就是它。我站起来要迈步,前面可又有个大东西挡住去路:这是个大匣儿,足足有凳子那么高,上面写着“五灯交流收音播唱片两用机”,是上海制造的。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奇怪。打从我得了宝葫芦,就时时刻刻会有一些个新添置不是给放在我手上,就是给安顿在家里。我必须瞧见了这些东西之后,才明白我自己当时想的是些什么。可是从来还没有这么挺老重挺老大的玩意儿出现过哩。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由于宝葫芦的魔力越练越强了呢,还是由于我自己是不是我的这号越满足就越涨高了,就专爱在这些大家伙身上转念头了或者是,这两个原由都有那么点儿吧。
我发了愣。起先是吃惊。接着是高兴。后来就觉得有一点儿问题。
“东西可真是好东西,”我不能不承认。“可是我拿它怎么办呢,在这屋里要是给奶奶瞧见”
我正在这里搔头皮考虑,可不迟不早奶奶就过来了。
“怎么了,小葆摔了”
“没什么没什么,你做你的事去吧。”
可是已经拦不住了。
“哟哪来的自行车”奶奶一到房门口就站住了。“还有什么,那个那是唔,这些都哪来的,小葆”
“啊”
“是谁的是你哪个同学买的吧”
“可不是。”
“谁买的怎么搁在你这儿”
“你说呢”
可巧正在这时候,爸爸也家来了。爸爸当然也免不了吃一惊。可是一经奶奶说明说是我同学买了搁在这儿的,爸爸就刨根究底地考起我来。这是谁的,那是谁的,姓什么叫什么,这样那样的。
同志们这可叫我怎么办呢,你说我只好把自行车算做是郑小登买的。收音机呢,就说是我们队部购置的东西。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