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不免要浮起一些东西来,可是我自己相信:
“我基本上做到了”
“格咕噜”
我不理会,仍旧一声不吭地走着。我不打算跟宝葫芦讲什么,反正讲也白讲。我只是心里说要防着它点儿。
“干么要防着我”宝葫芦忽然发问。
“不跟你谈。”
“干么不跟我谈”
“唵,就是不跟你谈,”我说。“反正,你挺什么的:你思想不对头。”
“怎么不对头”它又问。等了会儿,见我不开口,它就自己回答:“没一处不对头。”
它的意思总还是那句老话:它是按照我的意图办事的,可是我老不肯承认这一点。因此它十分痛心,它说:
“其实呢,当时你心里的确是那么转念头来的你自己也许还不很了然,我倒是明白你的心眼儿。我还知道,你照那么想下去,想下去,就会要怎么样,什么样的秧儿长成什么样的树。”
“哈,不错所以你就净把大树给搬来了”
“对,我让你直接达到那个最后的目的大树。”
不对,我说。究竟秧儿是秧儿,树是树,可不是一个东西。干么净把那些个大树栽到我头上有时候有些个玩意儿“不错,我瞧着好,喜欢。可并不一定就要归我我可没有那么个目的。”
这个宝贝可只说它的宝贝道理:
“你既然喜欢它,就得让它归你。就该是这么个目的不然你干么要白喜欢它一场”
停了会儿它又说:
“这全是为你打算。”
你瞧,说来说去可又绕到了这句老话
不谈了我也不跟它提意见。你们知道,它虽然有些行为不大正派,它那个主观意图可总是好的。难道我还忍心责备它么并且“我就是把它批评一顿,它可也改不了。它要是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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