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由于不能得到平等受教育的机会,由此产生的新文盲和半文盲,其可能的人数超过官方公布的统计数字。那么我们现在的文盲和半文盲人数到底有多少呢无论官方还是真正的研究者来说,都是一个“黑洞”。因为官方的统计数据历来因许多原因就不大准确,且不说因政治上的因素要将接近真实的统计数据“美容”,关键还在于其基层的统计数字素来存在做假的现象如果有利于确认贫困县或投资倾斜c政策上的放宽,文盲和半文盲的在人口总数中所占的比例便多,倘使上面将文盲和半文盲在人口总数中所占比例的多寡,作为评判基层官员政绩的一个标尺,那么文盲和半文盲的比率自然就会低这完全是依违两可的弹簧数据。而研究者无论是个人或集体都不可能作一个全国性的恰当统计,因为这需要巨大的财力和人力作后盾,只有利用每次人口普查时那些并没有经过特别训练的调查员,所得到的一个大致样本作为研究对象,因而也只有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只要我们看一看人口控制中,上级政府对下级所下达的控制数量的硬指标,具体操办者所采取的态度和方法,我们便不难举一反三,以窥他们所采用的应付上峰而不顾民众实情之一斑:
例如:某以区到公元2000年人口包干指标680万,现在人口已超过600万。今后十几年中全以区进入婚龄的夫妇有110万对以上。如果按照国家现行政策,全区出生200万婴儿,扣除死亡因素,净增130万。680万的包干指标无法完成。执行只生一个的政策都有可能突破680万,所以从88年开始生头胎的也要推迟时间。88年合法新婚夫妇不能当年都有生育指标,有的村18对已婚夫妇只有11个生育指标,村干部用摸彩的办法分配指标。由此引起一系列社会矛盾,同社会发展明显不协调。周孝正中国人口的危机,见黎鸣主编中国的危机与思考p154155,天津人民出版社1989年2月第一版。
这是十年前一位人口学学者对人口控制中,政府所采用的一种惯用方法的规律性分析换言之,这种惯用的简单方法,也完全可能用于文盲和半文盲的清扫之中,因为这种简单的数字管理,同样实用于人口控制和文盲及半文盲的清扫之中。譬如,上面所说的某地区,上一级政府对该地区文盲和半文盲人数的确认,一般依据其所自报的数目,就给该地区下达一个年度或几年为期限的硬指标,要降低多少,到多久要基本或完全扫除文盲和半文盲。这样规定指标的做法,其容易做假,引起实情的混乱是不言而喻的。我们一些政府部门惯用这种硬指标的做法,上面便于管理,下面也正好藉此显示其工作能力。遗憾的是,这工作能力中有多少水份,上面并不完全知晓,即便知晓也只好听任其出现此种弊端。这种管理上的简单化所造成的混乱,存在于我们工作中的许多方面,连群众都心知肚明。但是政府却将如此所得的数据加以公布,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据官方公布,1982年人口普查中,文盲c半文盲占2826。但有学者认为,“我国人口中文盲的实际数字,恐怕远远高于1982年人口普查的结果。按千家驹同志1983年同志1983年的估算,我国学龄儿童中有70实际处于文盲c半文盲状态。”引自杨东平我们的困境和选择,见黎鸣主编中国的危机与思考p222。而另一位学者则根据1982年的人口普查,断定12岁以上人口中有25亿文盲或半文盲,占当时世界相应数字的30。详见何博传山坳上的中国p394395,贵州人民出版社1988年10月第一版。据1990年全国第四次人口普查,据综合各项数据推算,文盲和半文盲占人口的比例为3006,比1982年普查时还稍有增加,到1997年,我们发现一些学者公布的文盲半文盲的数字为一亿四千五百多万,资料来源见解思忠著国民素质忧思录p119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