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顶,不是说一心想攀附做人上人,但待人接物总有种莫名的不屑与冷嘲,似乎他出淤泥,而其他都不过肮脏。
我以前只认为那是年轻时候奇怪的优越感过剩,直到我每每碰见他对卓萧的敌意与反感,我知道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有的时候,越是厌恶的人,反而越是拥有你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霞光,我们把这种感觉,叫做嫉妒。
卓海图被排挤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我觉得可悲,却并不可怜他。一个人决心要做恶人,却连狼狈为奸的对象都没有,一个人孤军奋战,实在是太傻,那只是三流的狗头军师而已。
书中的故事到是会怎么写风云乍起,天地变幻
是了,一场大的漩涡正向我们袭来,而因此改变了太多人的轨迹,也许,并不能用改变来描述,这生来就是命运。
“看这天阴沉的,怕是晚上要下大雨”“你带伞了么”
“哎呀,我晚上要跟人去k歌,哪个先借个伞给我备着。”
外面走廊里都是聒噪声和凌乱的脚步,我听着那些细碎的话,抬头看了一眼外面,还真是黑云压城。
父亲晚上在五湘楼订了两桌,姑姑和几个伯伯都要过来,但这并非年节时刻,大家不说人在天南地北,但总归各有各的忙事,哪有那么多闲适的心情。我看聚一聚是假,有什么事才是真。
想到这里,我心连着眼皮都突突直跳,只觉得这一场大雨似摧枯拉朽而来,无可阻挡。
我匆促地把桌上剩余的书本文具盒扫进书包。
“我这几天看卓萧脸色不太好”叶沧浪把书包反背在胸前,一副忧心忡忡地样子,猜我大概没用心听她说,又看我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忍不住嗔道:“投胎也没你这么赶吧。”
“也许是生病了呢你别想太多,我打赌你待会回家打开电脑,这网虫准在网上,他们哪个周末不组着师老大他们玩游戏。”我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单手端起凳子倒扣在桌面上,顺舟拍了拍叶沧浪的肩膀。
“我走啦来不及了,晚上和你发短信。”
“我不是说笑的,前几天他们打篮球,另外一个班的人过来争场子还出言不逊,结果卓萧二话不说就让出来了,你知道他这个人最血性了,以前准跟人斗斗球,哪里肯这样忍气吞声”
我脚步不停往外走,叶沧浪一面追一面唠叨,脸色倒是惨白惨白的。
“也许是他敛了性子呢,毕竟初三了,都说男生醒世晚,我看卓萧这个人聪慧的很,你总不能不许人家收收脾气,好好学习吧。”
话都像是顺口说出来的,说实在的,那时我真没想过会有什么天塌下来的事,生活里碰得着一两处狗血剧已然算得上跌宕起伏了,大部分人不就是安安稳稳读书,找个工作,平安度日么,再奇奇怪怪不过就是青春期的小别扭。
我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
叶沧浪狠狠一跺脚,“阑珊”
父亲开车在学校附近接我,我刚拉开车门,又想起笔芯没有了,顺势把书包往车里一扔,就去了对面的文具店,等我回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只顾跟父亲说话,没注意到怕我习惯性靠上去硌着背不舒服,瘪瘪的书包已经被他顺手放到了后面。
我错过了第一个电话。
奶奶是虔诚的佛教徒,每逢初一十五都要上庙里吃素斋,便因此没有来。席间,已至中年的叔伯们都吹着国家大事,聊着自家的事业。
五婶和母亲挨坐着很近,大概这个家里除了姑姑,就是她和母亲十分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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