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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牛击伤后,伤势一直都未大好,而蔚染又是将心事藏于心中之人,即便痛苦难受也不会对外人道,尽管那个外人是他跟随了多年的师兄——司镜。

    司镜猜到他的伤势未愈,然而要为蔚染诊伤之时,蔚染却以师兄身体虚弱、不宜过多对其担忧为借口,隐讳地拒绝了。蔚染的伤,非常非常的重,这一点,他本人是清楚的,所以不想让司镜过分担忧。

    在一次又一次的隐忍后,伤患汹涌地爆发而出,蔚染已封住自身所有的筋脉穴位,然而无济于事,才有了方才我看到他鲜血直流的场景。他平躺在榻上,紧紧闭着漂亮的眼眸,一动不动,大概是失去了知觉。我问司镜治愈的可能性有多少,他的回答是不清楚。

    诊断过后,司镜伏于案上累得昏睡了过去,脸容的色泽泛着淡淡憔悴的光晕,他已是竭尽全力了。我打了盆热水,替蔚染擦拭着身子,曾经多少次这样安静地注视着他熟睡的面容,却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害怕就此失去了他。

    他的身子骨削瘦到了可怕的境地,从前圆润的肌肤下骨头嶙峋地凸起,宛若带刺的锋芒一下一下扎得我的心狠狠地着,咬得唇齿血肉模糊,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而去,恶心的不停的干呕。

    擦拭完后,我替他盖好了薄被,赶忙回了蔚彤院取了几套他换洗的衣物,并为他一一穿上。在蔚彤院里,遇上了蝶画,她面色苍白地昏睡在病榻上,渐离整日整夜地在照顾着她。渐离说,她有幸捡回了一命,但度不度得过这一劫,就全凭她的意志松语文学免费小说阅读_www.16sy.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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