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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在我的脸容之上,温润的气息喷在我的面上,他闭上眼一面握紧了我的手让我放松,一面吮吸着带毒的脓血,然后转头吐掉,再继续吸着,直到了脓血不再流出为止。

    我僵硬的身子在他的安抚下软了下来,紧紧地闭着眼眸,任凭他在我的身上火热的亲吻着,当毒血吸尽后,他的唇慢慢地向下侵袭,深深地疯狂地吻住了我的发丝、我的唇瓣,辗转缠绵,唇角间溢出了淡淡的呻吟。

    良久之后,他停下了剧烈的攻势,我亦缓慢地睁开了眼眸,与他就那样静静地相互对望着,这样火热疯狂的蔚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冰蓝色的眼眸,美得若黄昏时的暗潮汹涌海水,惊涛骇浪、深蓝瑰丽。

    我轻轻一笑,“蔚染,如若伤痕会一直留着,你是否会不要我。”他亦笑了,莹亮的睫毛微微颤动,轻轻地若春风般荡漾迷人,眼中冰封的雪刹那间融化为细细的柔情。这个问题,勿需问,我也知晓答案的。

    我撒娇着说道:“蔚染,我想再听听你的琴音。”

    他淡淡地回答了一声:“好。”

    声音不似往日的冰冷、却依然清澈好听,他在身前架好了琴,面对着我轻轻一笑,伸手要抚奏时,我便后悔了。我微微蹙眉,担忧着说道:“蔚染,你的手上还有伤,我不要你弹了。”李生那把匕首有多锋利,看看我的脸便知晓了,即便蔚染封住了手上的穴脉,止住了血,然而弹琴牵扯着伤患,一定很疼。

    他却轻轻抬眸,安然地笑道:“不要紧的。”

    一手按住琴弦的一端,另一手轻轻地弹奏,顷刻间轻柔低缓的乐曲,自指尖倾泻而出,时而若高水流水,月明星稀,时而幽幽缠绵,天荒地老。他一首接一首地弹奏着,不知疲倦,最后弹奏的是一首《关雎》。

    他平缓地直视进我的眼眸深处,似水柔情悄然地在冰蓝色的瞳孔中,化开为无数淡淡的星芒,眼神温暖而略带暧昧。他静静地注视着我,缓缓地开口唱到: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方听到曲子,我便娇羞地低了下头,本想听他奏完曲子也就罢了,怎料想到琴音刚落,他便将曲词一字一句,缓缓而清晰地唱出,清幽低缓的旋律伴随着他轻柔魅惑的声音,顿时令我飘飘欲仙,如梦亦如幻。

    那是我第一次听至蔚染为人吟唱,而且,唱的是暗含表白之意的情歌。

    有人愿为听蔚染一曲琴音,一掷千金,而今日蔚染为我奏得,又何止是一曲。蔚染他有着一副好歌喉,却从来不为公孙公子、巨贾商人献唱,这一曲《关雎》他等待了许久,终于等来了他一生的挚爱,并为其吟唱。

    忽而琴弦裂响,七弦齐断,我还未自幸福的恍惚中清醒过来,便望见了蔚染佝偻着身子,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蛇蝮断的名贵琴弦上,流淌着昏暗红色的鲜血,那颜色暗沉得若冥界之水,让人恐惧得想到了死亡。

    血源源不断地涌着,他的口鼻虚弱地张着,每呼出一口气,嘴角的血便溢出了许多,到最后他的整张脸,都浸在了大片大片艳丽的红里,他的身下素色印花的坐垫,亦被染上了深深的暗红。

    我慌得跑去找来了司镜,司镜让我将他扶至榻上,褪下他的衣裳和裤,我一一照做了。也许平日里,除去男子的衣裳会害臊会心跳,然而此时我什么也顾不上了,在脱去他裤襟时,脸微微的红了红,尽量不去看,一横心便拽了下来,将他脱个精光。

    如若是往常,也许我无法这么坦然自若地面对着一个男子的身体,不过在想到以后会成为这个男子的妻子时,就不再那么拘束,他已然为我做了够多,这一次我想尽足全力帮他,即便是只有微薄的绵力。

    司镜在不断地为他上针,护住他的心脉,上次蔚染为了保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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