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施工队的队部,李德民当然知道了姑娘的身份,因为她就是房东家的小媳妇。小媳妇名叫杜秀姑,今年21岁,结婚两年了。
第二天收工后,李德民正在楼上整理测量资料,突然听到有人在楼下在呼喊自己。李德民走到阳台上,就见杜秀姑正仰着脸朝自己招手:
“石伢子,下来,快下来。”
李德民问道:
“干吗?”
杜秀姑说:
“让你下来就下来,问那么多干什么。”
李德民从楼上下来,走到杜秀姑身边,正想张口,杜秀姑就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说了声“你跟我来”,拉着李德民就进了一个房间。
这是一间布置得十分整洁的房间,房门c窗户和墙壁上,贴有几张大红的“嚞”字剪纸。屋里有一个时新的大立柜张有顶棚的架子床台缝纫机个梳妆台等等。大立柜的一扇门上,镶嵌了一面很大的镜子。
李德民正在好奇地四处张望时,就听杜秀姑说:
“石伢子,这是姐的房间,你随便坐。”
李德民玩皮道:
“哎,杜秀姑,你什么时候成我姐了?”。
杜秀姑白了李德民一眼,嗔道:
“哟,石伢子,你还不愿意做我的弟弟啊?告诉你,你还别不乐意,我亲弟弟比你还大两岁呢!他正在京城上大学。”杜秀姑的脸上很是骄傲和自豪。
李德民一听,不闹了,腼腆地叫了一声:
“秀姑姐。”接着问道,“秀姑姐,找我有什么事?”
杜秀姑说:
“你那条短裤没法补了,我想给你做两条新的。瞧你的身子,你那条裤子肯定小了。过来,姐给你量一下尺寸。”说着,杜秀姑从缝纫机的抽屉里取出了一条皮尺。
在杜秀姑丈量尺寸时,李德民的眼睛却没闲着,目光始终落在杜秀姑的身上。
杜秀姑的容貌端庄秀丽,脖颈细长而白皙,双肩柔弱瘦俏,双峰高耸挺拔。杜秀姑弯曲身子时,背部披着瀑布一样黑亮的秀发。在黑发的尽头,是曲线优美c宽大圆润的臀部弧线。杜秀姑抬起头时,李德民的目光便从她敞开的碎花的确凉领口望了进去,看到了两团丰满而白皙的山峰,心就猛然狂跳起来
事实上,李德民这时正处在青春期,对异性有了一种强烈的神秘感。不仅是对杜秀姑这样年轻美貌的女性,就是对上了一些年纪c长相一般的女性,也有窥视她们身子的冲动,受着性的煎熬,脑子里经常会出现许多虚幻的情景。
一到晚上,李德民就成了夜游神,在村子里到处瞎逛,常常趴在村民家的窗户上,从破洞中窥视正在里面洗澡的女性。有一次,李德民不小心,动作弄得大了点,里面正在洗澡的王婶似乎有些察觉,便对着外面呵斥了一声,把李德民吓得落荒而逃
昨天晚上,李德民就窥视了杜秀姑沐浴的情景。今天早上见到杜秀姑时,李德民就不敢与杜秀姑的目光对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杜秀姑每晚洗澡时,李德民便会趴到厨房的窗前偷窥。
渐渐地,李德民便感觉到,杜秀姑看到自己时,脸上的忧伤似乎越来越重,目光中会流露出深深的惋惜c哀怨c担忧和痛楚,让李德民心虚不已,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这一天,雍江西岸的钢塔组装到了45米的高度,塔身的两侧便开始向外长“翅膀”。就在这一天,秀姑的婆婆走亲戚去了,晚上没有回来。刚巧,这天晚上,离石岭村五里外的李家坳村有一户人家办丧事,请了公社的放影队来放电影。
这是一个文化生活极其匮乏的时代,特别是在农村,看电影几乎是人们能够享受到的唯一现代娱乐方式。只要有一个地方放电影,周围十里八乡的人们便会闻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