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翻了过来,盯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跟我好了这么久都没能怀孕,一定是我的身体坏了。我看那顾小姐的身体就很好,又没有病,长得漂亮,会办事,家里人又喜欢她,不如你离了我娶她吧”
她没能再说下去,因为墨歌已经撑起了只着半条短裤的身体,冷冷道:“夏承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知道啊,我们离婚吧。”
“你再说一遍!醢”
历经几日奔波,加之今天发生的事就令他心力交瘁了,实在没有想到临睡前还遭到她最致命的一击。太阳穴的地儿突突的跳得厉害,满腔的怒火和愤懑被他紧紧压在口里。
“我们离婚吧。”
是了,经过这几日所有的波折,她如今说出这句话一点也不觉得累赘缇。
说出口就轻松了,反正他也没多少在乎她。
黑暗中,她看不清他脸上骤然泛起的阴翳,只听得他那冷若冰霜的声音狠狠压着她的耳膜:“马勒戈壁的,特么老子这般掏心掏肺的对你都捂不热你的心,你特么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夏承玉,你特么就一头白羊狼!”
身旁的位置蓦地轻了起来,他动作极快的套上衣服,精壮的躯体耸动在深幽的夜里就像一头怒火中烧的猎豹。墨歌拉上衣衫的外襟,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夏承玉甚至觉得在他那件衣衫包裹之下的躯体都是冰冷的寒川。他走了,大步而去,没再说一句话,消失在了这夜色苍茫中。
过了很久,她才听到楼下一阵由汽车轮胎摩擦地板发出的“刺啦”的响声,渐渐地也被厚黑的夜色吞噬掉了。夏承玉翻了个身,面向他刚才睡着的地方,扯过还残留着他清爽气息的枕头抱在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诗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墨哥哥,如果你喜欢我,你的眼里就应该只有我一个人啊,因为我的眼里由始至终也只有你一个人啊,你怎么可以去看别的女孩子啊!”
第二天起床,她发现自己的眼眸因为哭泣而红肿不堪,底下呈现出青青紫紫的一片,她觉得难堪极了。拉开抽屉,那里有一大堆墨歌为她采购的化妆品,虽然她从不化妆。几抹白粉铺下去,遮掩住了脸上的脆弱,她才镇定自若的走下楼梯。
下半夜的时候,她就开始陷入了悔恨不已的漩涡了,悔恨自己总是疑神疑鬼将分手说得太过轻易,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有汽车的笛鸣声就要从床上蹦起来趴到窗槛上,而对面除了寒风凛冽的黑夜,一无所有,连星子的光都被巨大的黑幕给吞噬掉了。
墨歌和墨九要出发上海的行李佣人已经收拾好拿到汽车后备箱里去了,此时大家正围在餐厅吃早餐,见到她踏下楼,严上梅便招呼道:“承玉,你起来了,赶紧过来吃早餐,要不然就凉了。”
她顿时羞得面红耳赤,低着头走了过去。以往她都是坐在墨歌的身边的,今天不知怎么回事顾挽月竟坐了她的位置。最后她便坐在了凤轻染的下首。
严上梅给她舀了一碗粥,笑眯眯道:“承玉啊,这是顾丫头早上帮我一起熬的小米粥,味道还不错,你也来尝尝吧。”
“谢谢妈妈。”她接了过来,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不同往日,桌上全是一些腌制的小菜,有腌制黄瓜,腌制酸梅,腌制野菜,连包子里头的馅儿都是酸菜。夏承玉没有一样喜欢的,平日里的胃口全被墨歌用大把精致的膳食养刁了,而今她竟然一点也看不上这些令她胃里发酸的菜式。
见她低头默默喝粥,严上梅便问道:“怎么,菜都不合你的口味吗?怎么不夹菜来吃啊?”她动手夹了一筷子酸黄瓜给她,“这是我和挽月一大早就起来做的呢,别浪费哈,好歹尝尝。”
她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