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碗里的那块酸黄瓜不知从哪里下手,直到从前有一次她不小心吃了李嫂腌制的小黄瓜而排泄不止时,她便知道自己一点也不能沾这些东西。墨歌不知道这件事。
“怎么,很难吃吗?”
“要是难吃的话,就别吃了,来夹给妈妈,妈妈替你吃了。”
严上梅说着就要去夹过来。
一旁的墨九脸色突然很难看。
“妈,你别理她,矮子不吃馒头——想糕呢!”
听到对面男人这句话,夏承玉脸色蓦然煞白,猛地抬头去看墨歌,却见到他满脸的阴鸷与不屑之后,颓然的垂下了头颅,什么也没说。
“好了,食不言寝不语,你们都安静些吧,吃饭!”老爷子发话了,大家便不再多嘴,纷纷低头吃饭。
刚刚说出的那句话令他囤积了一夜的阴郁全数散去了,墨歌怀着几许发泄后的快感抬头看了夏承玉一眼,她正低头喝着粥,半头乌黑的发丝覆盖住了她两颊的肌肤,从他这个位置刚好看到那两洼青紫色的眼底,白粉也覆盖不住的青黑。她昨夜定是没睡好吧,都怪他不好,他不该一走了之的。只这个念头刚刚浮泛起来时,又被他恶劣压下:“这是她的报应!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给她一次教训也好,看她下次还敢不敢对他轻易说出那样的话了!”
一顿早餐吃完,墨歌和墨九就要出发了。
凤轻染将李嫂准备好的松糕递给他,轻轻道:“大哥,一路顺风。”
“嗯,”墨歌接了过来,淡淡道:“我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事就烦你操心些了。”
“我知道的,大哥你尽管放心。”
“妈,爷爷,那我们就走了。”
即将要分别一个多星期,严上梅也有些不舍,哽塞道:“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好了,出发吧。阿梅,你自己在家要好好照顾爸爸,我走了。”
“走吧。”墨九朝墨歌低喝一声,率先走了出去。
由始至终,夏承玉都低着头站在人群的背后默不作声。她不知道人是何时离开的,也不知道男人一直眼盯盯的看着她迟迟未出发就是为了等她一句话,直到严上梅问她:“承玉,这段时间顾丫头会住在这里,以后她就住在你们主卧旁边的客房里可以吗?因为家里实在抽不出多余的房间了。”
她的脑袋里还一片空白,只好顺从道:“好的,妈妈。”
严上梅满意的笑了,遂夸赞道:“承玉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你的心胸实在是太宽厚了,是个好孩子,以后顾丫头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一定要跟妈妈说知道吗?”
这话开始令夏承玉觉得有意思了,其一:严上梅足足把她当了外人。其二:仿佛这里真正的少奶奶是顾挽月,所以她夏承玉受了什么委屈要向严上梅申诉才能得到解决。
“梅姨,你别这么客气啦,我哪里就这么凶啦,承玉这么可爱,人家喜欢她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欺负她呢,梅姨真爱拿我取笑。”
严上梅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你欺负了她,到时梅姨怎么向墨歌交差啊,你说说看,我怎么才能向他交差呢?”
夏承玉脸色已煞白了,也觉得自己再也站不下去了,便说:“妈妈,我上楼了。”
也没有等她应答就转身走了上去了。
渐渐的,夏承玉开始觉得那位顾小姐真是体贴极了。从前老太太还没走时,老爷子的早膳总好一口她亲手腌制的上海小菜。如今人走了,再也吃不到了。顾小姐知道了,便对严上梅说:“梅姨,以后早餐我来帮忙煮点上海小菜吧。”“好啊,顾丫头喜欢就好。”于是每天的餐桌上除了一锅小米粥就是小家碧玉精致可口的上海小菜。连李嫂也不再按照营养师给她的方子做菜给夏承玉吃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