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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马架子这玩意儿简单不简单?在山坡择一处窝风朝阳之地,挖出丈八见方的洞穴,将沙土摊平做院子。然后,以洞穴为主体垒起前墙,留出窗户和门的位置,上面搪一层杆子,压层泥土,苫层厚厚的茅草便成了。马架子里边就更简单不过了,靠里边搭一溜儿火炕,火炕连着锅台,就白天可以做饭吃,下黑儿可以睡觉过夜了。

    小时候,记得舅舅的家就住在大山沟子里,有一回俺闹着要去他家玩,哎呀,想得倒挺美,谁知舅舅的家这么远哪,俺刚爬过一座山就再也爬不动了,是舅舅把俺背进山里的。他们那里家家户户住的就是马架子。

    舅舅说,别看这玩意儿土里土气的,可它冬暖夏凉,挺成全咱们穷人哩。只是一条不好,得格外防备点山里的虫鼠之类,稍不留神它们就兴许钻进来滋扰你的。

    牛建和小盼儿吃罢饭已经是点灯光景。牛建蹦上炕为小盼儿拿下一条被子,说道:“蹦跶一天了,躺下歇着吧。”

    小盼儿说:“俺不累。”

    牛建说:“睡吧,明儿清明,咱得早点起来。”

    小盼儿这会儿一点睡意没有,问道:“哎,建哥,黑大叔不说这里有个营林点吗?这么多天,咋一个人也见不着呢?”

    牛建说道:“营林点在南山沟里,离这十好几里地呢。你来以前还过来个爷们儿跟俺借过火柴呢。”

    小盼儿说:“恁大的山,恁大的甸子就咱俩?”

    牛建将狍皮铺在灶坑门脸子的草堆上,一仰身倒在上边,说道:“嗯哪,就咱俩。”

    小盼儿说:“建哥,你还在地下睡呀,着凉会坐病的。”

    牛建没吱声,捞过皮袄蒙住了头。

    小盼儿笑笑,回手去捞那条被子,想给他盖盖脚,可一转身的工夫,却瞅见炕脚底下有两颗像萤火虫似的亮点,泛着淡淡的绿光她用手一摸,软乎乎,湿漉漉,凉瓦瓦的。

    她觉得挺奇怪的,从炕墙上端过灯细瞅瞅。谁知,这一瞅不打紧,吓得她头发茬子发怵,贼呼啦地大叫一声,僵挺挺地跌倒在地下了。

    油灯被弄灭了,顿时一片漆黑

    牛建急忙点着灯,这才发现有一条胳膊粗细的蟒蛇,在炕里盘着的。他不慌不忙地掐住蛇的脖子,任凭它咋的曲曲弯弯地盘绕身子也不撒手,顺腰间抽出个牛角刀来,挑开它项下之皮并牢牢扯住,只听刷的一声将它的皮脱了,但见它白花花的在地上扭曲一阵子就不动弹了。

    他将蛇扔进水缸里,说:“正好明儿过清明还没嚼裹哩。”

    小盼儿的身子仍吓得如一堆烂泥似的

    牛建猫腰将她抱到炕上,说:“没事了,睡吧。”

    可她余惊未消,仍抱着牛建的胳膊说道:“不,俺怕”

    牛建只好挨近她坐了。

    昏暗的灯光,寂静的山夜,小盼儿将怯弱的心和柔软的身子偎依在牛建宽阔而坚实的怀里再不想离开了,好像一离开就如船离开了避风港一般,不是惊涛骇浪就是明石暗礁,没有一点安宁的去处了。

    这会儿,她那清新的体香不时地冲进牛建的鼻子,叫他浮想联翩,想入非非,不由得浑身颤栗起来。他极力控制着自个儿却无济于事,一种未曾有过的骚动敲打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继而脏腑中的熊熊烈火烧毁了他理智的殿堂

    牛建将她抱起又平放在炕上,抚摸她的脸蛋抚摸着她的下颏c脖子c胸脯蓦地,他疯狂地撕开她的衣襟和裤带,用坚挺的胸压住她那白皙皙的身子,如同一座山一般,直压得她筋崩骨裂,魂惊胆破!

    她没有动,一应地顺从着

    她想,她已经是他的人了,她愿意把自个儿的一切,包括灵与肉都给他。但她绝没想到这一切竟这般突如其来,也没想到爱竟这般的野蛮和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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