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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女人那种自我保护的本能,在她的内心变成无名的怒火她拼命地挣扎,翻滚,撕打末了,她竟一口咬住他的胳膊就不撒口了。
剧烈的疼痛唤醒牛建的理智。他翻身坐起,面对她发疯般的举动,惊诧,疑惑末了,又感到羞耻,惭愧
她用衣襟掩住裸露的胸脯,瞪着惊恐的眼睛,像躲避瘟神似的连连往后退却着继而,她瞅着他羞愧的样子,也渐渐地垂下涨红的脸
他懊悔至极,大声吼道:“俺这是咋的啦?俺俺不是人俺不是人啊”
他羞愧难当,痛心疾首地捶胸顿足。
她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似的,这会儿从惊骇中醒来,见他如此自责,反倒惴惴不安起来。
她开始怨恨起自个儿来,俺这是咋的了?俺不就是带着订亲礼物来这里要嫁给他的吗?她不要俺,俺还哭天抹泪的,这会儿他要俺了,俺为啥这般大哭大闹呢?
她急忙爬到炕沿边,抓住他的胳膊,喊:“不!俺愿意,是俺愿意的啊这不是你的错”
他望着窗外暗淡的山景沉思。
灯火在跳动闪烁,时间在夜的沉默中流逝他们俩的情绪由高峰跌入深谷,又由深谷升腾起来。
突然,她羞涩地冲着他莞尔一笑,遂将衣襟解开,一件一件地脱去,末了,露出那件艳丽的绯色衬衣。
她说道:“来,俺愿意,俺今儿啥都归你了”说罢,她将贴身穿的绯色衬衣也脱了,钻进他的怀里,将手伸向他的胸膛慌乱地摸着
他突然将她的腰搂住,深深地吻着
大清早,小盼儿挪了挪酸疼的身子,甜蜜蜜地将头深深埋进牛建的腋窝里。
突然,听到有哐哐的砸窗户声。
牛建霍然坐起身子往外面一瞅,窗户外攒动着七八个黑乎乎的人影,便麻溜儿穿了衣服,捞出洋炮嗖的蹦下炕了。
这时,那些人已冲进屋里,站在头里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四猴子!
小盼儿慌乱地用被子将身子严严盖住了,不敢动弹。
马四猴子说:“哎呀哈,你这小养汉精挺野呀,都跑进大山里来养汉哩,真他妈骚性!”
他冲众喽罗一挤鼓眼睛,逗得他们哄然大笑起来。他慢悠悠地朝前凑凑,说:“哼,反正也是破货,当不了压塞夫人了,就让俺们兄弟涮涮锅底吧。”说罢,竟伸手一下子将小盼儿身上的被子揭开了。
小盼儿急忙勾着腰,捂住下身
牛建急了,拎住他的脖领子,朝他的胯骨砸一洋炮把子,砸得他趔趔趄趄地倒在墙根底下了。
他龇牙咧嘴,吼道:“好啊,姓牛的,今儿看俺马爷咋的收拾你!”他冲众喽罗吼道:“还挺个鸟尸,赶快伸手啊!”
众喽罗便冲上来,围住了牛建。
牛建急忙端起洋炮,喝道;“哪个不怕死的,上来!”
众喽罗见他如一头怒狮,吓得直往后躲闪。
牛建将洋炮对准马四猴子,吼道:“滚出去!”
马四猴子面如土色,连滚带爬地与众喽罗退出门外。
牛建步步紧逼冲出屋去。
小盼儿胡乱地穿上衣裳,也冲出门紧紧贴在牛建的身后。谁料,她忙中生错,竟将那身凝结着她和牛建至情至爱的绯色衬衣落在炕上了
马四猴子站在门前,指着牛建的鼻子叫道:“姓牛的,俺今儿是来抓你的,你乖乖跟俺回去便罢,不然的话,可别怪俺马爷不给你留客气!”
牛建说:“老子就不回去,爱咋的咋的!”
马四猴子冲众喽罗说道:“给俺拿下!”
众喽罗拉成半圆一步步逼了上来。
牛建扣动扳机,只听咣的一声,惊天动地,震山价响,众喽罗应声